顾书锦抱着她，从包厢走出去。

外头依旧灯红酒绿，有人朝他们投来暧昧的眼神。

这么响的声音，林娇娇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昏沉沉地睡过去，小胳膊时不时挥一挥，不知道在跟谁示威。

刚坐上车，林娇娇的电话又响了。

她困倦地揉揉眼睛，把顾书锦抱得更紧。

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司机震惊地瞪大眼睛。

上次接二爷和少奶奶，二爷还对少奶奶爱答不理，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顾书锦接通电话，对面还是韩秀云，她似乎很紧张：“那个，书锦吗？”

“阿姨你好。”

语调算得上温和。

这让韩秀云安心了点，她辩解道：“我其实就是带娇娇来散散心，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了。”

“嗯，我不会误会的。”

韩秀云松口气，就听顾书锦又道，“阿姨总不可能真的找男模陪娇娇吧。”

韩秀云：“……”

她背脊发凉，尴尬道：“那个，你们在哪里呀，我来接娇娇回家吧。”

“不用，娇娇喝醉了，我带她回家。”

顾书锦淡淡道，“我是她老公，阿姨不会不相信我吧？”

韩秀云：“当，当然相信……”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您早点回家。”

电话挂断，韩秀云苦着脸看向玩嗨了的闺蜜们。

咋办啊，出来一趟女儿给人拐跑了。

…

市中心顶层公寓内，灰白简约装修，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南州市收入眼底。

室内灯光昏暗。

顾书锦将人扔进浴室，打开淋浴头，自上而下冲下去。

林娇娇一激灵，冻得清醒过来，胡乱抹着脸抬起脑袋，大叫道：“冷，疯了吗！

咳咳。”

关上喷头，顾书锦居高临下，低头看她，似笑非笑道：“醒了？”

“额……”

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

林娇娇陡然清醒。

鸭子？

怎么变成了……顾书锦……

她默默脱掉外套，小声道：“没，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