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习固不是会转过来偷看他的人，时悦还是如被锋芒的脱下外裤底裤，等他向习固转身时，同时动作的两人一起转了过来，目光从一开始的对视条件反射性地转移到了时悦的下身。

心虚似得去看习固，时悦底气不足的朝他顶了顶胯，虚张声势道：&ldo;怕、怕了吧……&rdo;

雾气蒸腾的浴室，时悦背对着习固曲腿坐在浴缸里，光洁的后背挨着浴缸壁，背后是坐在矮凳上的习固。

时悦的蝴蝶骨、剪头、耳垂皆被水汽蒸红，脑袋顶上灿烂的卷毛偶尔几缕被打湿，额前的被他两下子拨弄成二八分，在他背后的习固看来像是两只精灵耳伏在头发间。

&ldo;你帮我擦擦背。

&rdo;时悦把手中的沐浴液撒进浴缸里，清水从透明渐渐变为乳白色，闻起来有股子清香。

他把下巴搁到蜷起腿来的膝盖上，为了更加突出后背有用两手抱住了小腿，整个人缩成一小团。

时悦就是个小怂包，有胆子撩没胆子上，让习固给他洗澡现在又不好意思让人家看见他的裸体，说起话来总是忍不住牙关打颤，习固看不见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红里透白。

在他说完话后过了一小会儿习固才上手，拿着个浴花在他后背抹弄几下，才用澡巾一下一下的给他擦背。

虽然他的手和他的背之间还隔着厚厚一层布，但时悦仍觉得羞耻不已，完全没有了五年前总要赖在习固怀里和他一起挤进小浴缸洗澡的自在感。

浴室里滴答滴答的落着水珠，两个人谁也没出声，习固专注地盯着时悦的后背。

他的皮肤简直比五年前还要白，后脖颈出处几乎可以看到几面的血管，时悦这五年的沉睡简直就是冻龄，和十七八的俊朗少年毫无差别。

除此之外，还有落在他身上各处大大小小的疤痕，或许是在医院五年的修养，加上专门对时悦疤痕的处理，每一处的痕迹已经很淡了，只是习固还是不动声色的拧紧了眉目。

良久，时悦吞了吞喉咙，听见身后男人哑着嗓子问他。

&ldo;为什么会出车祸?&rdo;

&ldo;哈?&rdo;时悦舔了舔嘴唇，&ldo;我也不清楚，当时那辆车逆行来着。

&rdo;

&ldo;出车祸的时候在想什么?等人来救你的时候不觉得疼?&rdo;连习固都没察觉，他的语气中揉杂了过分的温柔和心疼。

&ldo;唔，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快记不清了，那时候就一下子的时间嘛，来不及考虑，等我觉得疼的时候我的车已经撞过去啦。

&rdo;

这话时悦说的云淡风轻的，一半是因为他对当时车祸的印象真的不深，而是他总觉得自己没受多大的伤，因为等他从病床上醒来时，身上没有一处感觉疼痛的地方。

连那些疤痕他都没觉得不舒服，好像天生就有，这其中或许也有他重生的缘故。

&ldo;肩膀酸，帮我捏捏。

&rdo;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