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给我讲讲关于那两个人的事情，好吗?&rdo;我温柔地说。

萨姆在沙发上局促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眼里流露出真实的恐惧。

到刚才为止，他只是描述了一次有点儿怪异的放学之旅，此刻才讲到可怕的地方。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来回地看着他妈妈和我。

艾莉森把他抱到腿上，用双臂搂着他：&ldo;宝贝，我知道你不想说了，但是这一点对爸爸妈妈来说很要紧。

你能告诉我们吗?试一试好吗?&rdo;

萨姆坐在妈妈的腿上，仿佛获得了勇气，加上他不想让妈妈失望，于是便开口了：&ldo;他们很坏，我不喜欢他们。

&rdo;

&ldo;他们有没有伤害你?&rdo;我问。

他没说话。

&ldo;宝贝，怎么了?&rdo;艾莉森说着，把他搂得更紧了，&ldo;没关系的。

什么都可以跟爸爸妈妈说，就算是坏事也没关系。

爸爸刚才说了，那都不关你的事。

&rdo;

于是，萨姆看着我的眼睛说：&ldo;其中一个人有一把刀。

他给我看了。

那是一把很大很大的刀。

&rdo;

这回，轮到我跟艾莉森说不出话了。

&ldo;他割了我的头发，&rdo;萨姆说，&ldo;但是他说，下一次也许就要割我的脖子了。

他还说，他特别喜欢割别人的脖子。

&rdo;

还好萨姆坐在他妈妈的腿上，看不见她的脸。

她的脸现在苍白如纸，一点儿血色也没有了。

为了不让萨姆再去想那把刀，我说：&ldo;好孩子，那两个人长得什么样呀?&rdo;

&ldo;他们的脸毛茸茸的，&rdo;萨姆和爱玛描述一个人有胡子时，就会说他们的脸毛茸茸的，&ldo;有好多毛。

而且他们说话很滑稽。

&rdo;

&ldo;怎么个滑稽法?&rdo;我问，&ldo;就像在说外国话吗?&rdo;

&ldo;对，他们讲话的时候，会发出好多&lso;咯咯咯&rso;和&lso;嘎嘎嘎&rso;的声音。

&rdo;他边说边用口腔后部模拟出这些声音。

&ldo;那他们有没有用英语说过话?&rdo;我问。

&ldo;有，但是听上去也很滑稽。

&rdo;

&ldo;你是说，听上去好像有口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