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唔，我想想……啊，差点忘了，你可是一个十七岁就突破武者的天才，万一你等会暴起伤人怎么办？”

&esp;&esp;柴牧指了指角落里，“先把那套‘破元针’给我拿过来。”

&esp;&esp;柴牧口中的破元针，是九根插在布袋里超过三十厘米长的中空银针，其中隐有黑色的液体在流动。

&esp;&esp;柴牧阴森森的看着沈前：“身为初武者，元气凝结之时有多不易你应该知晓，但你恐怕不知道，元气一点点被腐蚀的痛苦，是凝结时的百倍！”

&esp;&esp;柴牧说完狞笑一声，已经拔出一根针朝着沈前臂弯处的经脉狠狠插了下去。

&esp;&esp;沈前也被柴牧说得脊背发凉，看着银针刺下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咦，等等。

&esp;&esp;我好像没有元气啊？

&esp;&esp;沈前猛地想起了什么，不由一愣。

&esp;&esp;我带你报仇去

&esp;&esp;滴答滴答。

&esp;&esp;武法局审讯室似乎有些漏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水珠滴落的声音。

&esp;&esp;无法探知时间的沈前只能通过听着水滴声来大概推算时间。

&esp;&esp;应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吧，也不知道老王找到柳长青没有。

&esp;&esp;沈前内心在胡思乱想。

&esp;&esp;而在柴牧眼中的沈前，是这个样子的——

&esp;&esp;他满头大汗的坐在高凳上，脸色惨白之中夹杂着青绿，五官扭曲，眼珠翻白，似乎已经到了某种极限。

&esp;&esp;非要让沈前形容那个什么破元针扎进来是什么感觉的话，大概就是……微微凉。

&esp;&esp;但为了取信于柴牧，免得他动用其他看起来惨绝人寰的刑具，沈前给系统下达了一个挂机指令：“做出痛苦的表情。”

&esp;&esp;然后沈前就维持着系统的这个模板表情，无聊的度过了一个多小时。

&esp;&esp;每隔十分钟，柴牧都会问沈前“认不认”

，而到了此时，柴牧也有些动容。

&esp;&esp;“难怪你弱冠之年，贫寒出身，却能有如此修为，你的心性比我见过的一些高武者还要坚韧，难以置信。”

&esp;&esp;柴牧感慨了一句，看了看插满沈前身上关节的九根银针，神色复杂。

&esp;&esp;九根啊……

&esp;&esp;从没有任何一个武者可以在九针齐下之后坚持这么久。

&esp;&esp;“可你越是如此，我越不能罢休，否则来日我必定寝食难安。”

&esp;&esp;有些焦躁的柴牧挥手取下了九根银针，神色深沉似水，“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esp;&esp;他收起破元针，从旁边拿过来一个黝黑的瓷瓶。

&esp;&esp;“这是从妖兽烛火蛇身上提取的唾液，含有剧毒，可以直接作用于神经，让你生不如死。”

&esp;&esp;柴牧叹息，“本不想在你身上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我多少要背一些责，可你好像没有留给我什么选择。”

&esp;&esp;沈前神色凝重。

&esp;&esp;“张开他的嘴巴。”

&esp;&esp;柴牧吩咐了一声。

&esp;&esp;见两个黑衣朝自己走来，沈前心中一沉，终于有了恐惧。

&esp;&esp;正常人都会怕，沈前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