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个公司的?

有什么作品?

独立做过什么项目?

每一个问题都让李焕无法回答。

周澜抬眼冷冷看住他，眉头微蹙：&ldo;怎么回事?&rdo;

这是对方在问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能这样发问，已经代表对方极不耐烦了。

李焕再次递上沈韵的稿件：&ldo;他的设计真的很好，有灵性，有格调，就算刚走的那两位也未必及的上，周总您看一眼吧。

&rdo;

周澜把递到手边的稿件推开：&ldo;你以为会作图就是设计师了?没有独立做项目的经验，没有庞大的财力作为后盾支持，再好的设计也只是纸上谈兵。

&rdo;

周澜的话是对的，李焕只是太想帮沈韵了，才自欺欺人的把这些道理都抛在了脑后。

李焕一边帮沈韵包扎，一边想着怎么开口。

沈韵却已经从他的神态中知道了结果，他轻声问：&ldo;不行，是吗?&rdo;

&ldo;对不起。

&rdo;李焕不敢看他充满希望的眼睛。

沈韵勉强笑笑：&ldo;我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不过不试试总是不死心，谢谢你，学长，陪着我发疯。

&rdo;

李焕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我可以帮你把设计方案投给一些小型项目，说不定会有合适的机会。

&rdo;

沈韵沉默着，过了一会才问：&ldo;周总有看这些图吗?&rdo;

李焕摇了摇头：&ldo;他着急出去，所以……&rdo;

沈韵愣了愣，刚才沉浸在情绪的谷底，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周澜已经离去。

沈韵抱歉的笑了笑：&ldo;他有没有为难你?&rdo;

李焕笑笑：&ldo;没有，我们领导看着脸冷，其实也不是那么无情。

&rdo;

沈韵点点头，心里很感动，他站起身来，笑着说：&ldo;学长，下次来我家里吧，我做饭给你吃。

&rdo;

外面的天空暗沉沉的，眼看就要下雪的样子。

正是下午下班时间，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与终点，只有沈韵，茫然的不知要去哪里。

身上的衣物并不保暖，风一吹，那股寒意就直往骨缝里钻。

该去哪里呢?在公交车站站了一会儿，沈韵在脑子里搜索着有用的信息。

摩西在与州泉接触前曾经搜集过周澜的一些资料，比如生活习惯，个人喜好，以便投其所好。

他思考着，心里慢慢有了主意。

下班时间公交上人潮拥挤，沈韵已经不记得上次坐公交是什么时候了。

近些年来，他出入皆是豪车豪宅，过惯了舒适休闲的生活，早就忘记了生活的另一面。

好在人潮拥挤，却很温暖。

下车时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沈韵没带伞，便冒着细雨往前走去。

酒吧街的尽头拐角处，有一家叫宿哩的清吧，沈韵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向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