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季葵，不准乱出主意。

&rdo;殷渐离打断季葵的话，看着鬼王神婆，&ldo;你让他为我解毒，百糙仙就算成功化解毒药，也不会实现当年的诺言‐‐他一辈子救人，怎会接受一个下毒害人的妻子？&rdo;

&ldo;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rdo;鬼王神婆显然被他说动了，但还是很不悦。

殷渐离笑笑。

鬼王神婆拍着自己的脑门，好像要把自己拍醒，&ldo;我苦等几十年，究竟是赢是输……&rdo;

&ldo;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rdo;殷渐离幽幽念道。

鬼王神婆伤感至极，倒吸一口气，又叹道：&ldo;罢了，你们走吧。

&rdo;

季葵扶起殷渐离，帮他整理着衣衫，最后看了一眼他胸口的疤痕，再望着他袖子上暗红色的血迹，她的心被揪得死紧：&ldo;师父，你……&rdo;

&ldo;闭嘴，我不想听。

&rdo;殷渐离残忍打断她的话，别开脸，拒绝与她目光的所有接触。

☆★☆★☆★☆

天快亮了，闻蜜儿老不高兴地看见季葵和殷渐离一起回来，而且殷渐离好像还受了伤。

季葵任闻蜜儿对殷渐离嘘寒问暖，端水给他梳头洗脸，自己坐在一边。

&ldo;季葵，你以后可不能这么不声不响就跑到山里去，看把你师父害成这样！

&rdo;闻蜜儿数落着她。

我跟你们说要上山，你们没人在意我‐‐季葵忍住不还嘴，答道：&ldo;是，师……&rdo;她差一点就要叫闻蜜儿&ldo;师母&rdo;，还好闭嘴得快。

哼，师母，她才不要谁做她师母！

&ldo;我去洗澡。

&rdo;季葵不想再看见闻蜜儿一副&ldo;准师母&rdo;的样子，干脆找个理由逃走。

待她洗澡归来，就见殷渐离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闻蜜儿委屈地撅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ldo;怎么了？&rdo;季葵问，是不是师父的怒火无处发泄，就骂了闻蜜儿？嘿嘿，还好自己逃掉了。

&ldo;他不让我碰他……呜……&rdo;闻蜜儿抽泣一下，&ldo;我拉开他的衣服，只是想看看他伤在哪里而已，又不是要……又不是要……他怎么可以说我是……&rdo;

季葵心里明白，殷渐离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胸口的疤痕，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豹子，谁不小心犯着他，他就咬谁。

&ldo;那让我来好了。

&rdo;季葵自告奋勇。

&ldo;我都不让碰，怎么会让你……&rdo;闻蜜儿不屑。

&ldo;我怎么了？反正我看过，再看一次也无妨。

&rdo;季葵仰脸，很嚣张地&ldo;哼&rdo;了一声，丝毫没注意到殷渐离脸上忽然掠过的红云。

闻蜜儿瞪大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ldo;你还不出去？我们师徒之间的秘密，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rdo;季葵经鬼王神婆一事，知道了殷渐离并非一点也不再关心自己，于是自信许多，进而开始无中生有起来，就是为了气气闻蜜儿。

&ldo;哼！

&rdo;闻蜜儿扭头离开，重重把门摔上。

&ldo;你看过为师什么？&rdo;殷渐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葵。

季葵顿时语塞，眨着眼，支支吾吾却没说出个所以然，自己的脸反而越来越红。

&ldo;把药酒拿出来。

&rdo;殷渐离淡定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