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吃吗?&rdo;他咬着面包含糊不清的说。

站在美食界顶端的恺撒拿了一个，面色铁青的看着手中平板电脑的楚子航拿了另一个，这种接近凝固的气氛总让路明非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看得出来两人食如嚼蜡。

&ldo;学院给出的最后期限是两天，但是按照我们遇见的她的幻境求助，即便她有龙血支撑，也活不过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rdo;楚子航把平板电脑递给路明非。

&ldo;乌镇那么大，也没个准确的地方，我们就这么去找她们?&rdo;路明非问。

&ldo;所以最后只能靠你。

&rdo;恺撒看着火车票上的出发时间，跟路明非说，&ldo;你好好回忆一下，幻境里究竟看到了什么，不只是现象，包括声音，包括她的表情。

&rdo;

&ldo;声音?什么声音?不过说真的，她没什么表情……&rdo;路明非啃着面包说。

&ldo;那就先按照计划进行吧。

&rdo;恺撒用指尖转着手中的车票，车票在他手中像一只飞舞的蝴蝶。

&ldo;有雨声。

&rdo;在路明非无言啃面包的时候，楚子航突然抬头说，&ldo;她在地上写字的时候下雨了。

&rdo;

路明非继续无言，&ldo;我也知道下雨了，可是就是因为下雨太正常了所以我没说出来啊。

&rdo;

&ldo;你觉得正常不一定所有人都觉得正常，在那种情况下我觉得你们看到的都不正常，可惜那天我不在。

&rdo;恺撒摊了摊手。

显示屏上已经出现了从杭州到桐乡的车次，恺撒小组验票进站了，火车站还是依旧人多得惊人，年关将近，春运已经快要开始了，再加上到处来的驴友，硬生生把路明非一个人挤成了半个大。

左边的大妈左手托着行李，右手抱着小孩，右边的大爷右手拖着蛇皮袋，左手上的四五个礼盒袋依稀看得清楚是&ldo;东湖咸鸭蛋&rdo;、&ldo;藕粉&rdo;，之类的土特产。

要过年了啊，大家都要回家了。

我也想回家啊!路明非金鸡独立的站在行李箱和蛇皮袋子中间那小小的一片空地上，被迫在大妈和大爷的夹击下与藕粉咸鸭蛋为伍，他金鸡独立着，从身侧撤出来小小的一个缝隙，在被暖气流包围的大厅里，对着自己的手心呵了一口气，但是他觉得一点也不暖和，他的心里也是凉凉的。

在学院说出那句&ldo;尽量救她&rdo;的时候，路明非就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战争，在这帮疯子的眼里，几率这种东西，和那个空文件夹的分析结果一样，只有百分之零和百分之百，说做到就能做到，说的模棱两可的事情都是根本没准备去做的，甚至这个计划也只是为了证明一点什么几乎没用的东西，路明非是这么认为的。

旁边大爷的袋子被往旁边推了一点，楚子航单手拿着白色的刀袋，推开了人群，路明非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凶器带进火车站还顺利过了安检的。

&ldo;你排错队了，这边进站。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