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娴站在原地，看着盛屿西一步步走开，忽然心底涌起一股暗潮，&ldo;那我呢？&rdo;

&ldo;我对于你算什么？&rdo;

乔娴觉得脚底板湿哒哒的，那份湿意也蔓延到了眼底。

盛屿西回头，听着身后拖沓而至的脚步声，唇角不自觉扬起，&ldo;你觉得算什么？&rdo;

刚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就被他一句话打消了念头，盛屿西就是这样有魔力的人，乔娴像只泄气的气球，&ldo;算了，回去吧。

&rdo;

&ldo;别走。

&rdo;盛屿西出声叫住乔娴，&ldo;你觉得我之前亲你是为了什么？纯粹为了快感吗？&rdo;

&ldo;啊？&rdo;乔娴羞赧回头，这个字眼他都能光明正大说出来？

盛屿西笑一下，&ldo;如果纯粹为了那个，我大可以去找其他人。

&rdo;

&ldo;别说了。

&rdo;

她害怕了。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不冷不淡的尴尬境界，如果一旦戳破窗户纸，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适应。

&ldo;别说了。

&rdo;乔娴抬头看着盛屿西，他的笑落入眼中，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怕得到以后连这个笑容都会失色。

盛屿西倒也是听话，不再开口，他现在没有办法说出任何承诺，做不到也不能。

冬天街上人格外少，整个白茫茫的天地只有他们二人并排走在一起，寂静无话，只有戚戚风声鼓动。

当她沉浸在迷茫中时，盛屿西整个人忽然挡在了她的身前，乔娴愣住，&ldo;怎么了？&rdo;

盛屿西拉着乔娴的衣袖，走到一旁的小亭子里坐下，居高临下看着她，&ldo;乔娴，别再自责了，你对自己的惩罚已经够了。

&rdo;

原来他看得出来吗？

乔娴熟练地转移话题，躲避着盛屿西的打探眼神，&ldo;你在说什么。

&rdo;

&ldo;这一切不是你的罪过，你逃走我早就不怪你了。

&rdo;

小亭子不远处有一个晚餐摊子，好像在炸什么东西，热火盘曲而上，它背后的东西都变得扭曲模糊，就像是那段回忆一样。

她捏着拳头，眼睛湿濛濛的，&ldo;可是你心里是埋怨我的。

&rdo;

盛屿西对于她这副表情毫无招架之力，只好坐下来促膝长谈，&ldo;那换作你你心里会不会难受？&rdo;

乔娴考虑了几秒，嘤咛几声，&ldo;大概会想杀了你。

&rdo;

&ldo;你看吧。

&rdo;盛屿西耸肩，&ldo;而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你又不是琼瑶阿姨剧中的悲情女主角，别把什么想法都藏在心里……&rdo;

乔娴不服，立马反驳，&ldo;那你呢？你不也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吗？&rdo;

现在的他们好像陷入了一种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