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丽打了个呵欠：&ldo;快问吧?&rdo;

也只好就这样了。

袁锋锐拿出一张照片：&ldo;林姐，这人您见过没?&rdo;

林佳丽瞥了一眼：&ldo;见过，就是不知道是几楼的。

&rdo;

&ldo;您对他有印象吗?&rdo;

&ldo;有印象，但没有直接接触过，对他有印象就是因为这个人很讨厌，总是斜着眼睛看人‐‐看看，照片上他都不拿正眼看人。

&rdo;

果然，照片上的胡力斜着眼睛，似乎带着点讥讽地看着她。

袁锋锐有点哭笑不得：&ldo;林姐，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个胡力，他的眼睛是天生有点斜视的，倒不是故意斜着眼睛看别人。

&rdo;

&ldo;是吗?&rdo;林佳丽伸过头来，仔细地看了看照片：&ldo;似乎还真的是天生的斜眼‐‐他怎么啦?&rdo;

&ldo;他失踪了……&rdo;

&ldo;这和我有什么关系?&rdo;

袁锋锐依旧是那么好脾气：&ldo;只是例行调查而已，这栋楼里大部分住户都要调查的。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rdo;

&ldo;记不清了，谁会关注这样一个家伙?&rdo;

林佳丽正打算再说什么，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她拿起手机：&ldo;喂?是宁老师……我是李瑞衣妈妈。

什么?这死娃子在课堂上捣乱?装小孩子?还要喝奶?该死的丫头!我就知道他们老李家没一个好东西!……您的意思是她病了……我不明白，她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哦哦，心理疾病，我懂我懂，我现在就去把她接回来?看病?好的，好的。

&rdo;

林佳丽放下电话，对着袁锋锐和瞿南摊摊手：&ldo;对不起袁警官，我要赶快到学校去，死丫头又闯祸了，老师让现在就过去领人，带她去看病，我要失陪了……&rdo;

袁锋锐和瞿南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站起身走了出来。

&ldo;装小孩子……&rdo;瞿南一脸兴奋：&ldo;听电话里的意思，李瑞衣在学校假装婴儿，还要喝奶，这不是和林佳丽昨天的症状一模一样吗?&rdo;

袁锋锐经历过梅德事件，听胖猴描述过梅德被鬼胎附身的样子，这时很自然地联想到嘟嘟身上：&ldo;看样子像是嘟嘟的鬼魂附在这女娃儿身上了，那昨天黑猫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rdo;

听这家伙乱猜一气，瞿南郁闷得要命：&ldo;拜托别乱讲好不好?嘟嘟还活着在医院治伤，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呢?哪儿来的嘟嘟的鬼魂?&rdo;

瞿南想起刚才李瑞衣奇怪又诡异的样子，女孩那惨白得可怕的脸，淌了一脸的鼻涕口水，空洞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地看着自己，拉着林佳丽的衣角小声地说着：&ldo;阿姨我怕……&rdo;

看来她是真把自己当成嘟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