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嘟嘴，心不在焉回：&ldo;明明是你搞我。

&rdo;

顾景然抬了抬眼帘，失神间，手边微微松了松，少女立即把酒杯夺了，咕噜咕噜又干了一杯。

他捏着人娇俏的下巴，不怀好意地压低嗓音，&ldo;小姑娘，没人告诉你，和男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不能喝醉？&rdo;

少女征住，小红唇残留着酒滴，在灯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泽，一张柔白小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浮出微醺的绯色。

少女余光瞄瞄剔透的酒杯，又瞄瞄他，怂兮兮地静下来。

可爱，还诱人。

顾景然嗓子眼一热，低头，把她唇上的酒舔了。

甜甜的，宛若醇香的酒味裹着蜜，他没忍住，狠狠扣着她脑袋……

少女突然娇软含糊地嗔，&ldo;顾景然，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rdo;

委屈巴巴的。

顾景然听出来了，动作变得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唇若有若无地摩挲过她白皙小巧的下巴，&ldo;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rdo;

少女长睫垂下，低低落落，&ldo;今天是我生日。

&rdo;

顾景然讶然抬眸。

少女轻轻呼了一口气，&ldo;我十八了。

&rdo;

顾景然脑中&ldo;轰&rdo;的一下，理智刹那间化成无数的烟花炸开，再变成灰烬缓缓地飘荡回来。

女朋友十八了，他该做些什么。

搂搂抱抱。

接个吻。

然后呢？

他脑中活跃地闪过无数激烈而旖旎的画面。

平时沈睿没少给他分享资源，看的时候也没太上心，这会全他妈都清晰都涌出来，像埋在地底的种子，春雨一扫，开始延绵不断地疯长。

&ldo;你怎么不说话呀？&rdo;

少女撇嘴，娇滴滴地嗔。

顾景然倒吸一口气，两片红红的耳尖，从黑发中突兀地冒出来，狼狈地啜了啜酒，&ldo;莞莞，对不起，是我没准备好。

&rdo;

声线还都是暗哑的。

宋莞莞耷下眼，&ldo;没关系。

&rdo;

她低着头，心口装了事，错过了少年眼底燃着暗火，二十年的青春躁动全写在脸上的表情。

她脑子热热的，身子不知怎的越来越乏力，趴到桌上，特别想说话。

&ldo;我自己都记不得。

&rdo;

&ldo;我拿到身份证的那天，才清楚知道自己生日。

&rdo;

顾景然眉头微蹙，心口像人狠狠拧了拧，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

少女大大亮亮的眸子覆了层迷蒙的雾，像乖巧的小猫，低低绵绵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