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语松开手，等着他自己自觉点转身，结果她的手刚离开他卫衣领子，眼前一晃，她整个人反而被他摁到了墙上。

周厌语：&ldo;？？？&rdo;

后背稳稳抵着仓库的墙壁‐‐倒更像是铁皮，谢酌不远不近抵在她身前，两只手分别按在她肩膀两侧的墙上，将她完全困在自己手臂之间。

他微垂着眼睫瞧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这才是正宗的壁咚。

仓库里其他的声音像是忽然被某种生物吞噬，这一小片狭仄的空间充斥着他们俩独有的气息，以及呼吸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ldo;叫哥哥。

&rdo;谢酌敛着眸光，星星点点的光线落在她嘴唇上，他停顿一下，压着声音，似有若无地笑，&ldo;叫哥哥就放了你。

&rdo;

心脏剧烈跳动。

周厌语面上平静如水：&ldo;你怕不是在找死。

&rdo;

哥哥，暗含某种意味的词，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姿势，若是当真叫出了口，谁知道其中究竟是何深意。

&ldo;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周小船，冷静点，你不会喜欢蹲在里面和我见面的感觉。

&rdo;

&ldo;……&rdo;

周厌语快被他气死。

&ldo;谢酌，&rdo;她抬手搭上他的胳膊，神色和缓，甚至露出一个称得上斯文的笑，&ldo;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不要脸？&rdo;

&ldo;不是。

&rdo;谢酌不要脸地说，&ldo;以前都是庄闻他们不要脸，我还是挺要面子的。

&rdo;

&ldo;那你怎么进化成现在这么不要脸的样子？说出来，让别人也学习借鉴一下。

&rdo;

&ldo;原因么……&rdo;谢酌盯着她说话时微动的唇角，很快，控制住目光，短促地笑了声，&ldo;因为我就喜欢看我同桌被逗得炸毛的样子。

&rdo;

&ldo;比如说庄闻？&rdo;周厌语嘲讽。

谢酌：&ldo;他是我同桌么？&rdo;

&ldo;不是吗？&rdo;

&ldo;是吗？&rdo;

&ldo;不是吗？&rdo;

&ldo;是吗？&rdo;

反复的问题消磨掉周厌语最后的耐心，她鄙夷地斜着他，讥讽地重复：&ldo;难道不是么？&rdo;

这一回，谢酌没有再用&ldo;是吗&rdo;敷衍她，反而收回一只手，从她脸边略过，指尖似有意又似无意，轻轻碰了下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