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冯殊点点头，立刻对着森吉斯夫妇讲了句差不多长度的话。

夏知蔷吓得狂扯他袖子：“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了？”

&esp;&esp;“帮你翻译。”

&esp;&esp;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等夏知蔷脸上精彩纷呈走完一轮，才又说，“逗你的。

我跟师母说你会做蛋糕，可以帮她的忙。”

&esp;&esp;不得不说，冯殊挺会安排人的。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夏知蔷，一接触到面团和奶油，从身到心一齐放松。

&esp;&esp;森吉斯与冯殊在二楼谈完事情，再下来，发现语言不通的两个女人正头挨着头摆弄蛋糕，间或有世界通用的笑声传来。

&esp;&esp;甜香四溢中，夏知蔷将披散着的头发绕到脑后，随意挽了个松松的髻。

她低头，耳侧碎发自然垂下，带点弧度的发梢在下颌处打着旋儿，发丝到侧脸，纤细脖颈到薄不露骨的肩颈，都是十足的女人味。

&esp;&esp;这画面，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爱上回家。

&esp;&esp;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夏知蔷还在饭桌上客串了回汉语桥老师。

&esp;&esp;她教森吉斯念“知知”

，可惜，这个德国佬一直被困在“zh”

这个发音上，念来念去，最后都会变成舌叶音中类似于“滋滋”

或是“呲呲”

的声响。

&esp;&esp;用冯殊的话说，他很像在呼唤啮齿类宠物，比如仓鼠什么的。

&esp;&esp;回去时，森吉斯亲自开车送他们。

&esp;&esp;积雪未融，冯殊出门时顺理成章地，再次扣住了夏知蔷的手。

&esp;&esp;她贪恋对方手里的热度，倒是没反抗了，手骨软乎乎的，缩在他掌心里，一点儿力不使，任由人拉着到车上都没松开。

&esp;&esp;车里一直在单曲循环一首中文歌。

女歌者有着一把低沉浑厚的好嗓子，浅吟低唱的，却是一曲缠绵至极、柔得像水的情歌。

&esp;&esp;她唱道：“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esp;&esp;夏知蔷说自己没听过。

冯殊叹气：“都有代沟了啊……这首歌叫《亲密爱人》，梅艳芳的，是老师和师母的定情曲。”

&esp;&esp;他嗓音柔和，一路娓娓地跟妻子解释。

&esp;&esp;森吉斯教授与妻子是在中国认识的。

&esp;&esp;那是近二十年前，他们一个是来华访问的医学专家，一个是团队的行政人员，短短几日相处，两个老外就在异国他乡的山水之间定了情。

&esp;&esp;确定关系那天，两人在水乡小镇的餐厅里吃饭，餐厅老板靠在收银台后打瞌睡，面前的小音箱里，一直放着同一首歌，旋律简单，歌词也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