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已经关了音响，只剩下墙上挂钟走针的声响。

门口偶尔有人伸头进来看一眼，看到昏暗的光线就没兴致往里走。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向时晏终于开口：&ldo;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rdo;

叶婉如说：&ldo;要是想说的话，你早就开口了是不是。

&rdo;她想了想，手指轻轻擦过桌棱，还是问：&ldo;这次要玩真的啊？&rdo;

向时晏手里的烟一晃，半截灰烬落在桌面上。

他搓着手指碾起来扔进烟灰缸里，嗤笑一声，道：&ldo;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rdo;

向时晏选在最近的周末去崇德找了一趟杨思语。

小丫头意外，看见他人的时候，磨磨蹭蹭半天才肯跟过去。

她撒个小谎，跟家里人说下午临时补课，才打发了来接她的司机。

向时晏在旁听着，一时恍惚，想起很久前的尹天成，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杨思语正转过头来看着他，问：&ldo;你来找我做什么？为天成？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习惯跟李丹联系吗？&rdo;

欧阳乾近来又有新目标，新鲜天真的女学生虽好，尝得多了，已经挑不起他多少的兴趣，转而喜欢上了知性成熟的女人。

年后的酒席桌上，他带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介绍的时候说是某某大学的老师，教哲学的，唐朝还笑他有辱斯文。

向时晏自然跟李丹不会有交集，想来想去还是亲自来找杨思语，况且：&ldo;你跟天成不是更熟吗，我当然过来麻烦你。

她还好？&rdo;

杨思语白了他一眼，说：&ldo;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rdo;

向时晏气息悠长，问：&ldo;什么时候的事？&rdo;

杨思语扁扁嘴，几分纠结地说：&ldo;这事其实算是天成的隐私，虽然学校里风言风语特别多，但我作为她朋友，不应该在背后搬弄是非的。

&rdo;

向时晏问：&ldo;是不是年初一那天？&rdo;

杨思语一梗：&ldo;咦？&rdo;

向时晏问：&ldo;是不是？&rdo;

杨思语揉一揉耳朵：&ldo;你都知道还来问我。

&rdo;

向时晏眼中忽然涌起潮汐，他垂下眼，深呼吸。

半晌后，道：&ldo;我不知道。

&rdo;

没有人告诉他。

她说抱歉的时候，他也没有觉得有半点异常。

只是现在想起，才觉得她欠了一声再见。

杨思语说：&ldo;反正现在没事了，尹妈妈回来了一趟，一直有在照顾她。

她也不来学校了，请了家庭教师，一直给她上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