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看着他，惨笑一点点扩大，眼神渐渐变的阴鸷起来，眼中墨色翻滚，&ldo;师父，你是在惩罚我吗？&rdo;

顾彦一噎，他说了这么多，秦曜显然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ldo;你一次次给我一点希望，又一次次无情的掐灭，让我堕入深渊，看我绝望痛苦的样子，你很开心是吗？&rdo;秦曜定定看着顾彦，笑：&ldo;回答我，你玩儿的开心吗？&rdo;

顾彦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该怎么说，玩弄人心的是魔主不是他？

&ldo;昨晚那个人不是你吗？&rdo;秦曜陡然靠近过来，冰冷的双眼注视着顾彦，&ldo;昨晚还在我的身下辗转承欢，今天就可以冷酷无情让我杀了你，我对你做那种事，那么让你生不如死吗？&rdo;

顾彦的脸色终于变了。

秦曜一把擒住顾彦的双手，不给他躲避的机会，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重重的按在床上，英俊冷冽的面容凑到顾彦的耳边，声音戏谑，&ldo;你昨天不是还很喜欢我的？今天就厌恶我到恨不得去死，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rdo;

顾彦心底一颤，他竟无法反驳，眼中窘迫的神色再也掩藏不住，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顾彦冷静的外壳一点点崩裂，声音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慌乱，&ldo;我没有厌恶你，昨天……我只是不忍心……&rdo;

&ldo;不忍心？&rdo;秦曜挑眉一笑，&ldo;你原来还会不忍心？我还以为你铁石心肠呢。

既然不忍心……现在怎么又忍心了，要我杀你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就是你的不忍心？&rdo;

&ldo;那是因为我很危险，你不懂……&rdo;顾彦闷哼一声，秦曜忽然咬在他的脖子处。

秦曜这一口咬的有些重，血都出来了，他伸出舌尖舔了舔，&ldo;你继续说，我听着在。

&rdo;

&ldo;你‐‐放开我。

&rdo;顾彦咬牙。

他算是知道了，就因为自己做完的一时心软，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境地。

&ldo;师父，你又在说废话了。

&rdo;秦曜的低笑从喉咙里溢出来，一边说一边舔弄顾彦的脖子。

顾彦忍不住一阵战栗，昨夜的触感再次清晰的浮现出来，他的身体还牢牢记着秦曜给他的一切，那样深刻。

&ldo;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开你的。

&rdo;秦曜眼中闪着冷酷的光芒。

笑，&ldo;而且，刚刚你还说让我不要相信你的任何话，所以也许你只是口是心非，其实不想要我放开呢。

&rdo;

顾彦气结，他瞪着秦曜。

现在无论他说什么，秦曜大概都听不进去了。

这就是魔主的打算吧，真不愧是是万恶之源，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轻轻松松就把他推入这样的境地。

但是顾彦更痛恨自己，是他做的不够好，有时候无情一点才是对秦曜好。

因为什么都给不了，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不给。

顾彦叹了一口气，敛去眼中的情绪，现在他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秦曜应该冷静一下。

&ldo;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rdo;顾彦冷冷道，&ldo;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你要做什么也不急于一时，总不至于连这么点空间都不给我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rdo;

秦曜的动作一顿，忽然一笑，&ldo;你竟然也会说好听的话了。

&rdo;

顾彦一愣，有点不明白秦曜的脑回路了。

&ldo;我们的日子确实还很长。

&rdo;秦曜笑了，松开了顾彦，&ldo;你一个人休息吧。

&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