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嬉推了他一把，&ldo;别理他，他老是这么轻浮。

我非常高兴，能有一位女孩做伴‐‐该说两位才对‐‐不论是否美艳。

&rdo;当她说话时，给了我们一个迅速、满意的一瞥，足以透露她认为我是何种身份，当凯蒂在她身边坐下，留下我和珀西为邻时，她说：&ldo;瓦尔特说你很有名气，巴特勒小姐。

我听说你明晚开始在明星演出。

那是一家很不错的剧院。

&rdo;

&ldo;我也这么听说，叫我凯蒂就可以了……&rdo;

在她们谈天时，珀西问：&ldo;那么你呢，艾仕礼小姐?你当服装师已经很久了吗?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rdo;

&ldo;我不是真正的服装师，至少现在不是。

凯蒂还在训练我‐‐&rdo;

&ldo;训练你?&rdo;又是土嬉。

&ldo;听我的建议，凯蒂，别把她训练得太好，小心别的艺人会从你身边挖走。

我见过这种事。

&rdo;

凯蒂微笑着说：&ldo;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南儿为我带来好运……&rdo;

我盯着盘子，觉得自己脸红了，直到忙着装盘的丹蒂太太叉着一块晃动的肉片，边咳嗽边问我：&ldo;来点舌肉吗，亲爱的艾仕礼小姐?&rdo;

这场晚餐的谈话当然全是闲扯，对我的耳朵而言，是如此密集和诡异。

看来这屋里似乎没人不和表演扯上关系。

就连小米妮‐‐我们晚餐的第八位成员，也就是在我们抵达时帮忙煮茶，又替丹蒂太太端菜和收盘子的女孩‐‐即使平凡如她，也隶属于一个芭蕾舞团，而且还和兰贝斯的一间剧院有合约。

甚至那只一路寻香而来，流满口水的下颚紧依着埃默里教授的膝盖，乞求残羹剩饭的狗布兰斯比也有多年表演经验，待过南海岸一个小狗跳舞的团体，还有个艺名&ldo;阿奇&rdo;。

那是星期天的夜晚，晚餐后没人赶去表演，除了坐下来抽烟聊天，似乎没事可做。

七点时，外面有人敲门，有位身穿薄纱和缎质衣裳，头戴金色头饰的女孩进来打招呼。

她是土嬉在亭阁芭蕾舞团的朋友，过来问丹蒂太太对她服装的意见。

当她的衣服在客厅地毯上摊开时，晚餐已经收走。

餐桌清理干净后，教授坐在桌旁，摊开一叠纸牌。

珀西吹着口哨加入，西姆斯揭开丹蒂太太钢琴的盖子，弹奏珀西口哨的旋律。

钢琴很糟，西姆斯边弹边喊：&ldo;该死的旧玩意儿!弹华格纳的音乐，出来的声音却像船歌或捷格舞曲!&rdo;旋律很欢乐，令凯蒂微笑。

&ldo;我知道这首曲子。

&rdo;她对我说。

既然知道这首曲子，她便不由自主哼起来，还马上踩过那件摆在地上的衣裳，在西姆斯身边合唱。

我和布兰斯比坐在沙发上，写给家人的明信片。

&ldo;我在你们见过最奇怪的客厅里，这里的每个人都非常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