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有些来气了，一边摁住虞连翘，一边发了狠地去擦她的脸。

从还肿着的额角开始，鼻子，嘴唇，她怎么那么脏。

他擦的时候，她还是会叫，不过这叫声已经和刚才的不同，是一种疼痛的呻吟。

不一会儿李想就明白过来，那些擦不去的青青紫紫不是污渍，是伤。

她穿着短t恤，短裙，李想从一开始就看见了，后来一直避开没看，是不知哪里来的怪念头‐‐想着不要乘人之危。

此刻，他定睛再看，就发现大大的不对劲了。

她的手腕红肿，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她的脖子上也有掐痕，白t恤的小翻领领口是被扯裂开的，纽扣早崩不见了。

再往下看，李想更是呆住，她连内衣都没穿！

怪不得她一直拿手护在胸前。

李想拉起她的手，这一动，就现出了十六岁少女辱房的样子，白衣衫下，绰绰约约。

李想屏住呼吸，他知道自己猜到了什么。

虞连翘的腿仍旧蜷着，裙子很短，光洁白皙的皮肤映到他的眼里。

那丝异样的紧张又在心底蔓延开来。

恍惚间，他看见她贴着沙发靠背的左腿内测沾着些污点。

又仔细看了两眼，李想拿起毛巾去擦。

一个浅褐色的斑点被他拭去，但很快他看到了另外一些，颜色不尽相同。

赭红，像陈旧的血迹。

极不明显的奶黄，像隔夜的米汤。

手拂上去，沙沙的，是什么汁液干了黏在皮肤上。

他碰她，她便动一下。

于是他的手得以往上。

他又触到了一点，还是湿的，滑的。

李想抽开手。

无需放到鼻下去闻，他已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种气味，那种东西是所有成年男子都不会陌生的。

他猜对了。

可是这猜测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时，李想心里的震惊更加强烈。

虞连翘闭着眼，脸上神情一片死寂。

李想一时手足无措，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这样静默了一会儿，他从扔在边上的包里扯出一件衬衣盖在了虞连翘身上。

伸手拂开她覆着脸的乱发，一点点地将它们拢到耳后。

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像抚摸以前养过的那只老猫一般，缓缓地抚着她的额头和发顶。

他看见虞连翘的眼泪，汩汩地从眼角泌出，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