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把视线错开，转向一直捂着鼻子的红毛，声音清冷，“顾白，你要是还想要你的舌头，就把你的嘴给我管好。”

顾白仰着头，一脸的莫名其妙，“那我之前喊你媳妇儿的时候你怎么不反驳！

？”

“那是之前。”

季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进屋了。

知道季牧住在哪儿之后，莫乔安瞪了一眼顾白，想要去找季牧。

顾白上前一步拦住他，“你干嘛去？”

“滚！”

现在的莫乔安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尤其是听到顾白喊季牧媳妇，他打死顾白的心都有了。

伸手推开顾白，莫乔安大步走向季牧在的那层楼。

这是几十年前的旧楼，一共就三层高，一进楼栋就能闻到一股子霉味儿，墙皮也因为漏雨脱离了墙体，落了一地。

楼梯间，扶手上到处都是灰，走廊打扫的还算干净，只是摆在地上的空酒瓶，烟头还有吃剩的外卖盒让莫乔安的心又沉下去一点。

整栋楼只有季牧一个人住，莫乔安推开门，坐在床上玩手机的季牧听到门响抬起头，然后又重新低下了头，继续在屏幕上划拉着。

莫乔安扫视了一圈，很简单的布置，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床上铺着单薄的被子，皱巴巴的，他走过去，坐到季牧旁边。

“季牧……”

他轻声喊他。

“你不该来的。”

季牧抬头看他，眸底尽是疏远。

“对不起。”

他为父母的做法道歉，也为他当初连个解释都没有的离开道歉。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从你把我捡回家的那天起，就注定是我欠你，所以你做什么都不为过。”

季牧轻轻扯动嘴角。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乔安有些着急，季牧疏远他的语气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你走吧。”

季牧的视线重新回到手机上。

“你跟我一起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