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看你是不是要给封总准备个什么新年礼物?&rdo;

风宵阳把手机胡乱扔到床上去，伸手拽将自己整个人都包在里头的毛毯。

封臣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似乎很喜欢看风宵阳有点儿蠢的模样。

大概是封臣被风宵阳气的次数多了，于是看见他蠢两下都大为解气了。

等风宵阳终于把毛毯拽下来了，一抬头就对上封臣的脸。

封臣若无其事地转出去，&ldo;先穿衣服。

早上吃汤圆还是吃饺子?&rdo;

风宵阳把毛毯砸到床上，原本怀疑封臣是不是故意的心思一下子就消散了，他半转过身子，阳光从外头照进来，他半边身子仿佛染上了一层金光，有点儿晃眼。

他看着封臣，说：&ldo;都要。

&rdo;

封臣：&ldo;……&rdo;他就不该问。

封臣洗漱完，换下睡袍就进了厨房，风宵阳套了毛衣在身上，穿着厚厚的圣诞袜，好奇地跟着进了厨房。

他戳着砧板上圆溜溜的汤圆，问：&ldo;这个什么馅儿的?&rdo;

&ldo;黑糖芝麻，莲蓉，巧克力，牛肉……各种口味的馅儿。

&rdo;水果馅儿的汤圆虽然做出来挺好看，但是鉴于口味儿太逆天，封臣就还是只选择了这几种，恰好也是风宵阳比较偏爱的奇葩口味。

风宵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封臣的动作，封臣将饺子下锅，抽空转头看了他一眼，&ldo;怎么?&rdo;

风宵阳的眼神有点儿茫然，&ldo;不一样……&rdo;

&ldo;什么不一样?不应该这么做?&rdo;封臣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风宵阳迷茫地摇摇头，&ldo;不是，我以前过新年的时候，早晨是不能进食的。

&rdo;

&ldo;为什么?&rdo;封臣也很纳闷，这是什么来自封建王朝的破规矩?大年三十早上难道还要饿肚子?

&ldo;每年改岁，国师都要同执政帝王前往太庙祭天，这天早上自然是什么都不能吃的，只有等到晚上大宴才是进食的时候……&rdo;可是等到那个时候，就是国师也快饿没半条命了。

倒是皇帝挺能忍，面不改色笑眯眯，等到大宴时碍于帝王仪态，也不见得会吃多少食物。

封臣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他：&ldo;那你还想再回去做国师吗?&rdo;

风宵阳迟疑了几秒，摇摇头，&ldo;没有了我，也许师父会回去，也许会有新的国师，其实无关大碍的。

&rdo;反倒他在皇宫里，一日不得快活，哪怕是每年改岁都有个人偷偷塞给他食物，但是吃多了，就觉得皇宫里的什么食物都没味道了。

更何况，他处处受制，根本没有尝过多少美味珍馐。

既然风宵阳的过去并没什么美好的，封臣也就自然地岔开了话题，&ldo;你要是先饿了，就去客厅里找吃的，昨天不是从外面买了很多食物回来吗?&rdo;

风宵阳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一点，不然的话他压根就不会进厨房，而是直接去找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