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鸣低下头。

声音就像从地上的凉风里冒出来的。

&ldo;……到最后，我连她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折腾到今天，跑了好多手续，才把她的骨灰从赣州取回来……&rdo;

&ldo;没用。

取回来，她也看不见。

&rdo;

&ldo;她到死还爱的男人，杀了她。

她恨透了的父亲，千里迢迢带她回来，埋了她。

她也都是不会知道的了。

&rdo;

向晚沉默。

720案中，赵家杭把徐招娣的骨灰用二妞的身份葬在了二妞的家乡，一直被隐瞒真相的徐家人，是案件有了结果才知道的。

向晚没有做过母亲。

但她大概可以理解到，徐老爷子身为父亲有多痛。

徐祖鸣双眼老迈而浑浊，坐那里一动不动，佝偻的背驼得更高，样子也更孤独。

&ldo;那些害她的人，会受到制裁。

我老了，也管不了。

可是你‐‐&rdo;

他突然抬头，视线像尖刀一样剜在向晚的脸上。

&ldo;小丫头，你认为你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rdo;

向晚脸上火辣辣的!

痛，被他盯的。

这老头子目光太犀利了。

向晚深吸一口气，&ldo;老先生，我只是写了一本书，并没有做什么……&rdo;

徐祖鸣哼一声，&ldo;你是按赵家杭的身份写了一本书。

&rdo;

额，他也知道。

看来她的书真的很有名了。

连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徐祖鸣也知道。

向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对着一个失独老人，只能尽可能平心静气，&ldo;老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