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绾绾：“……”

她压下心里的颤抖，故作镇定地应了声，转身进了楼道去按电梯。

身后的男人紧跟着她走进来，尽管郁绾绾没回头，却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强大无形的压迫感，她只能低头看着脚尖发呆，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男人却主动找她说话：“这套公寓是简小熙资助你的？”

郁绾绾老老实实嗯了声。

“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的？你们俩年龄上差了七八岁，生活中似乎也没有太多交集，情报局的人又向来谨慎，不太可能对只见过几次的人掏心掏肺地好。”

郁绾绾忽然砖头看他一眼：“你不知道吗？她跟简……跟我师傅，是生死之交。”

男人明显怔了下。

郁绾绾不由得勾了下唇：“看来你跟我师傅果然不是很熟。”

男人闻言陷入沉默。

郁绾绾却不想轻易放过这个话题，紧盯着他追问道：“既然你们生前不熟，为什么她死之后会是你给她收尸？”

他很快回过神，抬头淡淡睨她一眼：“你对我跟她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郁绾绾脱口而出道：“当然！”

对上男人锐利的目光，她又补充道：“跟我师傅有关的事情，我都感兴趣。”

话音刚落，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按了楼层后，电梯里便安静地只能听见轨道运行的声音。

就在郁绾绾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去听他突然淡淡开口道：“她是我的一个亲人。”

郁绾绾一愣：“谁？”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句废话，从头到尾他只跟她讨论过一个女人——前世的自己。

可正是因为这样，郁绾绾才觉得更加不可思议。

他是她的亲人？

开什么玩笑？

她前世分明就是个孤儿好吗！

郁绾绾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眼里找出说谎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就像一口古潭，深邃地像要将她淹没在其中。

郁绾绾被他看得心里忍不住动摇了，难道他还真是她前世的亲人？

“亲人……多亲的亲人？”

男人薄唇动了动：“很亲。”

郁绾绾一愣：“该不会是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吧？”

要真是这样，那她现在跟他保持这种关系，岂不是精神意义上的乱伦？

光是这么想想，郁绾绾心里都觉得恶寒不已。

好在男人道：“不是。”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