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津开口就说：&ldo;你问过你妈了？&rdo;

&ldo;问过了。

&rdo;

&ldo;怎么说？&rdo;

&ldo;不是。

&rdo;

即便俩人什么也没说清，但心里都明白彼此关心的是同一件事。

&ldo;我爸也说不是。

&rdo;

交换完线索，韩津觉得心底落下一块大石头，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这样想。

好心情浮上来，他又忍不住在她面前嘚瑟：&ldo;亏得你不是我爸的私生女。

&rdo;

林善听他熟悉的调子扬起，切了声：&ldo;不稀罕你们家产。

&rdo;

韩津发现，每次他们对话都不能好好站在同一频道上，她似乎总能轻易忽视他话里的意思，极尽发挥地扯到外太空，说是无意肯定有鬼。

他的重点根本不是家产，听她装糊涂装得完美，索性顺着她的思路走。

&ldo;既然不稀罕家产，那你稀罕稀罕老子呗。

&rdo;

&ldo;老子？&rdo;那边好奇道，&ldo;我为什么要稀罕你爸？&rdo;

韩津吐血三升，纠正说：&ldo;我说老子，是我自己。

&rdo;

&ldo;哦，那你自称老子。

&rdo;那边带着天真的好奇，&ldo;你爸是什么？&rdo;

韩津刚准备回答，突然间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差点又要被她带到太空沟里去。

&ldo;林善。

&rdo;他语气并不怎么好，但又不想吓到她，&ldo;你是不是故意装傻？&rdo;

&ldo;装什么傻呀？&rdo;她顿了顿，突然郑重道，&ldo;对了，你有没有问过你爸，跟我妈以前什么关系？&rdo;

&ldo;不知道。

&rdo;韩津这次学聪明，什么话也听不进去，&ldo;我问你，这段时间是怎么看我的？&rdo;

&ldo;怎么看你？&rdo;她像是认真想了想，然后说，&ldo;我大多数时间在学校看到，路上偶尔也有几回。

&rdo;

这个回答让韩津濒临在抓狂的边缘：&ldo;不是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是问你怎么看待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rdo;怕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再次着重提示，&ldo;我说的是关系，懂我意思吗？&rdo;

&ldo;我懂。

&rdo;她这样回了句，&ldo;我为有你这个雪中送炭的好同学，深感荣幸。

&rdo;

懂个屁。

这话让韩津听了，并没感到多么荣幸。

所以他没再说，直接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