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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明白,原来那个红衣女抛进水里的东西是一块木排,她肯定看见了还在河里挣扎的铜柱,然后扔下木排让他抓住,再喊我们一声,叫我们去救他。
大冉哥带着两个水性好的孩子急忙跳进河里,三下五除二游到木排旁边,他们踩着水,推着木排上的铜柱朝岸边靠过去。
“别……别忙……”
铜柱忽然说起话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坦?”
大冉哥问。
“不、不是。
捡鱼、捡鱼……”
铜柱指着河面上,依旧哆哆嗦嗦地说。
“啊!”
我们这才注意到,原来水面上已经漂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各类的鱼。
有的鱼似乎已经刚缓过神来,它们在水面上轻轻摆着尾巴,有的已经开始晃动着身体朝水下面钻了。
原来刚才我们只顾看船救人,脑子那根弦根本就崩掉,连这等好事都没看见。
那天我们几个去潴龙河边上的小孩都发了财。
在河面上捡鱼捡到手软,我们手忙脚乱地在岸边用泥围了个小池子,然后把鱼一条条都扔到池子里。
大冉哥跟另外两个孩子蹬着自行车又带来几个竹筐,我们每个人都分了一大筐鲜鱼。
黄昏临到村口的时候,大冉哥把满心欢喜抱着鱼的我们几个叫在一块儿,面色严肃地叮嘱着。
“今天遇到的事儿,谁也不许说出去!
要不以后咱们都去不成河边了!”
“行!”
我们说。
“有、有鱼就得了,谁说那个啊!”
铜柱抱着筐,浑身打着哆嗦,傻乎乎笑着应承道。
这件事在我心里埋了整整十几年,我只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跟一个人讲过。
可那个神秘的“地狱来客”
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真的是通过气味闻出来的?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第3章性冷淡
听我说过黑船的人是个女生,在我眼里她美丽性感,但又聪明冷淡。
她总是留着一头到肩的黑发,发丝笔直,发质乌亮,在阳光下倾泻如瀑。
她像机器一样自律,早早起来就开始上课、自习、吃饭、游泳或者瑜伽,晚上她总是一个人去水房打水,然后拎着暖瓶回宿舍,洗漱之后关灯睡觉——即使多年后从国外留学回来,她的这些作息活动也基本都一成不变。
在我认识她之前,班里系里乃至学校里的好多高的、帅的、富甲一方的、智商惊人的男生已经陆续追求过她,但都一个个败下阵来。
“搞不定,太难了。”
“她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是嫁给逻辑的人,不会嫁给男人或者女人。”
受挫的他们或者摇头,或者叹气,或者仰天长啸,或者借酒消愁。
我记得那时候班里的美男子江黎跟她表白被拒的那天晚上,他非拉着我陪他喝酒不可。
我推脱不过,只好被他拉进学校后街的一家小酒馆。
“要不,aa吧?”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