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也看到了。

&rdo;谭天老师说：&ldo;我们这个画室虽然名义上可以辅导美术高考，但是实际上我们也只是给比较困难的孩子打开了这个大门而已……&rdo;

顾关山呆住，望向谭天老师，有点艰难地争辩道：&ldo;可是我一个人就‐‐&rdo;

&ldo;不行。

&rdo;谭天摇了摇头：&ldo;实际上，我们已经脱离那个环境太久了。

各大美术院校都有各自的录取癖好，你在我们的辅导下拿了联考证，往后呢？&rdo;

顾关山有些委屈地道：&ldo;可是‐‐&rdo;

谭天打断了她，说：&ldo;我知道你有才华，也有爱。

&rdo;

&ldo;可是我们不能耽误你。

&rdo;谭天说，&ldo;你想去央美，想去国美，想去清美‐‐可他们的偏好都不一样，就拿我们当时来说，清美喜欢画这个风格，国美喜欢另一个，高考尚且要揣摩出题人的思路，主观性那么强的艺术专业，你就想自己闷头干好？你有那个精力吗顾关山？&rdo;

顾关山想说的话，尽数卡在了嗓子口。

&ldo;江北画室和我们不一样。

&rdo;谭天冷冷道：&ldo;我们这里招了你，或许这鸡窝里能飞出个金凤凰，可我们也耽误了你。

你原先或许花上一年半能考上八大美院的，但在我们这里，你可能得花两年甚至更多……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rdo;

顾关山：&ldo;……&rdo;

&ldo;联考，也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

&rdo;谭天翻找着广告画颜料：&ldo;就拿一件事来说，江北几乎每个月都会花大价钱请个美院教授来讲课，当然讲什么是两码事‐‐但是在人家画室里能和这些教授副教授混眼熟，混个关系，以后做点什么都方便，我们行吗？&rdo;

李向明听不下去了，说：&ldo;老谭，别说了。

&rdo;

谭天皱起眉头：&ldo;说了反而对她好。

‐‐顾关山，联考比你想的复杂，越往上越是这样，我们帮不到你，但是江北画室可以。

&rdo;

顾关山使劲憋回了眼泪，道：&ldo;……嗯。

&rdo;

谭天老师放缓了语气，说：&ldo;毕竟是市里联考最出名的画室，找他们肯定没错。

他们本来都不招生了，但是我一个大学同学在里面做老师……所以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给你弄了个名额。

&rdo;

顾关山眼眶有点发红，小声问：&ldo;……老师，你们是不要我了吗？&rdo;

谭天本来板着脸，听了这句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ldo;哪能呢？高考之后来我们画室帮忙吧，打个杂也好，来画画也好‐‐来找我们，随时欢迎。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