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用手背抹掉泪水，声音恢复冷静，&ldo;就像我最好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警察一样，你最好也别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对彼此都好。

&rdo;

颜子意抓住她的手，&ldo;祁月，我怕你们再错下去会没有回头路，顾晨和顾夕还活着吧?放了他们，带着钱走，找个城市好好生活。

&rdo;

&ldo;不可能，&rdo;祁月语气坚定，看向颜子意，&ldo;子意，别告诉你男友好吗?至少在我和祁阳离开前别告诉他。

&rdo;

颜子意心里惶恐，&ldo;我不知道你们还要做什么，这么说可能很可笑，但是，既然知道了顾辉是当年的院长，我们把他交给警察我不是同情和姑息他，我是怕你们做极端的事情，最后会伤害到自己。

&rdo;

祁月看向墙面那片自欺欺人的天空，眼中泛了泪，&ldo;要是信警察有用，我和祁阳现在还用过这样的日子吗?我可以相信你的男友是个正直的警察，可我已经不相信这个社会了。

&rdo;

颜子意心口被酸楚戳得生疼，不知是不是一夜没睡太疲惫了，喝着咖啡，眼皮却更沉了。

&ldo;对，现在是法制社会，就算给顾辉定罪，最大的程度无非是判他死刑，他那种人，禽兽不如，最后还能干净体面地死在牢里，你甘心吗?&rdo;祁月眼里降下寒霜，&ldo;我不甘心，我要他的儿子像那些男孩一样疼痛，他的女儿像那些女孩一样屈辱，他像所有丢了孩子的父母一样痛苦，他给别人带来的苦难，我要他，一点一点，全部尝尽。

&rdo;

祁月的声音虽带着恨意，却掩不住清丽悦耳的音质，颜子意越听头越沉，眼皮也快撑不住了，白光变得模糊，一点点消散，黑暗聚拢过来，她想说什么，声音却好似只在心里响起，彻底陷入黑暗前，似乎听到祁月问她：&ldo;子意，你不想看看他的下场吗?&rdo;

祁月将颜子意平躺在沙发上，调了空调的温度，又将房间的薄被拿出来给她盖上，最后看了她一眼，心一横，将她的手机关机。

背上早就收拾好的旅行背包，提上装着五百万的行李箱，一步步沉重地往外走。

可是，走到一楼楼道出口时，祁月心一跳，攥在手心的行李箱险些砸下去。

几个穿着黑色长裤背心的男人坐在机车上，电击棒一下下敲击着掌心，&ldo;祁月，去哪啊?&rdo;

祁月强撑着一笑，&ldo;我能去哪?丢个没用的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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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到她面前，稍一用力就从她手里夺了箱子，颠了颠，&ldo;哟还挺沉。

&rdo;

&ldo;收拾些没用的东西扔了，当然沉。

&rdo;祁月若无其事地说着，突然脚上发力，擦着男人身边跑出去。

坐在机车上的男人，油门一轰，直接在市井小巷里蹿出去，不管不顾，撞开行人和压倒摊位，惹得这些街坊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