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老身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rdo;郑氏道，&ldo;千雪留下。

&rdo;

众姨娘们看完好戏，也就散场了，毕竟是后院两大势力的争端，没人愿意上前当炮灰。

&ldo;老爷……&rdo;裴姨娘抱着顾千柔，声带呜咽。

顾尚书道，&ldo;你且回去，稍晚些，我去看你。

&rdo;

顾千雪再次差点没忍住笑，突然觉得顾尚书好可怜，想安抚哪方势力，就得去哪个院子卖身，怎么有点像……咳咳，某个不正当职业？

裴姨娘还能怎样？只恨自己女儿理亏，只恨自己没扳倒赵家的实力。

&ldo;女儿，我美丽可爱大方温柔的女儿……啊……&rdo;赵氏上前，想关切顾千雪，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硬生生挤出泪花，也不知是心疼女儿流的泪，还是太困了。

顾千雪无奈地笑着，伸手揉了揉母亲的头，&ldo;乖，回去好好休息，我还有事与祖母和父亲谈，待闲了就去找你。

&rdo;殊不知，两人的姿势，很是诡异，好似身份反了似的。

赵氏点了点头，在丫鬟的伺候下，打了哈欠离开了。

若从前，赵氏是不放心的，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女儿已成长得让人十分信任、让人十分踏实，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外公一样。

最后，看热闹的人都散场了，只剩顾家祖孙三代。

顾尚书道，&ldo;千雪，你可知错？&rdo;声音严厉。

顾千雪是不怕的，但便是打架也得有目的性。

现在顾尚书已经很给她面子，她还非逆着人家来做什么？&ldo;回父亲，女儿知错了。

&rdo;

可以说，从前和现在的顾千雪，有着天壤之别？从前多叛逆，如今便多乖顺。

顾尚书只觉得很有成就感，好像自己驯服了一头野兽一般。

&ldo;那你说，你错在哪里？&rdo;

顾千雪道，&ldo;回父亲，我错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二妹厮打，伤了脸面，传出去实在难听；我还错在，即便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应该谦让二妹，不至于我们顾家和裴家闹得太僵；我更错在，当初信任二妹的话，竟下手害厉王，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便不用去为秦妃娘娘诊病，如今更不能被传出如此拙劣的谣言。

&rdo;

顾尚书欣慰地点头，&ldo;说的好，原来你都懂。

&rdo;

顾千雪抬起眼，笑意盈盈，&ldo;从前不懂的，但经历了生死，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若再不懂，那这条命算是白捡了。

&rdo;

郑氏深有感触一般，&ldo;这才对，千雪，你为嫡女，更要与你父亲一条心。

&rdo;

顾千雪一脸谦卑，&ldo;是，千雪谨遵祖母教诲，有一件事必须要感谢父亲，若没有父亲，也许我这条小命最终还是保不住的。

&rdo;

顾尚书和郑氏一愣，&ldo;什么事？&rdo;

顾千雪收敛了笑容。

房内无人，丫鬟婆子都被郑氏遣了出去，房间只有这三人，顾千雪语调平淡，一字一句慢慢道，&ldo;父亲，秦妃娘娘的病，我诊出来了，而依据，正是从您给我的几本书中找到的。

&rdo;

顾尚书一惊，&ldo;哦？哪本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