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再度笼罩苏牧浑身上下，他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

僵硬的迈动着步伐，看不到半点的生气。

一点点特殊的光芒围绕着他，与周围那些斑斓莫测的光影有些格格不入。

那都是昔日倒在这万法归源之地的天骄们，所留下的属于自己的道。

他们没有成功历经万法洗礼，但能够来到这里，皆是说明了他们有着远超常人的地方。

在天宫还未破落的年代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拿出去，都足以问鼎一方。

但在这里，失败者是不需要名字的。

那涌入到了苏牧体内的力量已经近乎停歇，充斥着他浑身血肉骨骼乃至灵魂最深处的东西，似乎是要将他同化，再继续等待下一任闯入此地之人。

信念的力量或许很强，但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单单凭借着信念，无人能够闯过此地！

步伐变得越来越慢，僵硬的四肢上开始浮现出点点好似波纹又像是树木枝杈投射而下的阳光余荫般的光点，原本清澈的双目变得迷茫，似乎除了向前走之外，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很多人都将万法归源之地当成了一个特殊的试炼场，成功者万法不破，明证己身。

他们却是忽略了最基础，也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自己的心。

当万道临身，自身每一个层面都在经历着重重考验之时，你是否还能够坚定自己的道路？

当生不如死，昔日举手投足之间撼天动地的力量变得薄弱到连使用灵力都万分艰难，什么才是支撑着你走下去的东西？

当前路未见，后路已消，你能不能在无休止的对抗之中，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的目标，未曾迷失自己，坚持到达终点？

这是一条问道，问心之路。

同样的，这也是来自于天宫最后的考验。

不管有着怎样的初衷，怎样的来历，闯过万法归源之地的人，皆可见天宫！

苏牧不懂这些，没有人教过他。

他只想要活下去，扮老虎吃猪也好，狐假虎威也罢，就算是曲意逢迎也未尝不可……活下去，活下去才有以后。

跟那些志存高远心比天高的真正人杰比起来，他本身就差的很远，也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上天眷顾的人，如果是的话，他不明所以的穿越了一下，怎么就被人逮到了蛮荒这种人不如狗人不如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