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

你吃你的。

我没什么事情，就出来看看你们。

砂钵里还煮了红豆沙，云声啊，等一下你给江天打一碗来喝。

&rdo;

&ldo;知道了。

&rdo;

顾妈妈远远地看了好一会儿两个人，还是没走近；江天又问：&ldo;爸醉得厉害吗？要不要紧？&rdo;

&ldo;已经睡下了，不要紧，都多大岁数还不要命地喝，看明天早上起来怎么喊头痛吧。

&rdo;说到这里她挥挥手，&ldo;好了，我给他折腾得也困了，先去睡。

你们忙你们的，留下来吃早饭啊。

&rdo;

江天和顾云声面面相觑，一下子都接不上话来，只能目送着顾妈妈踩着拖鞋，又无声地回房间去了。

听到门响，顾云声望着江天，笑说：&ldo;我都不知道家里煮了红豆沙，你来了就有了。

你等着，我打两碗来喝……慢慢吃，都是剩饭剩菜，噎着了也不怕人笑话。

&rdo;

顾云声站起来又要往厨房走，没防备猛然被江天抱住了腰。

起先他还想笑着说&ldo;又神经了啊吃饭吃得好好的这是干什么呢&rdo;，后来感觉勒住腰的力量越来越大，他人也一愣，静了下来。

顾云声身上是和在t市完全不同的味道。

江天想，这是在老家了，洗衣粉的味道也变了。

这个无关紧要的小念头成了一个引子，开始松弛他这一晚上都绷起来的神经，于是他干脆什么也不再想，也稍微放开了手臂上的力气，却更加紧密而热切地，贴住了身边的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间隙，却感觉到身边人的手贴上了脊背，顾云声动了动，往床的另一侧让开一点：&ldo;唔，冷……&rdo;

话音未落，那微凉的手不仅没撤回去，反而更是变本加厉一般沿着脊柱的轮廓一路徘徊到腰，眼看着还要再往下，顾云声猛地翻了个身，一把抓住江天那不安分的手，睡意也随着这动作烟消云散，沉沉压低声音：&ldo;别闹，这是在家呢！

&rdo;

他们早一步熄了灯，这事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只是贴得这么近，江天的气息一下下地拂到顾云声的脸上。

和按在腰上的微冷的手截然不同，这鼻息炙热得简直反常，顾云声伸手往下一探，在黑暗里微微皱起了眉头：&ldo;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明知道是在家里……&rdo;

江天却抱住他，伏在耳边也低声说：&ldo;我知道。

&rdo;再没了动静，只是揽紧了顾云声的人不肯放开。

活到现在这把年纪，人生里的许许多多年都是和身边人一起度过的，几乎没什么可以隐瞒过去，顾云声感觉到缠着自己的手臂又收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了太多的力气，反而在发抖，而另一方面，火热的东西正贴着他的大腿。

顾云声一时不敢再去问今晚江天家里又怎么了，是不是谁又和他说了什么，他听见自己传出的叹气声，然后拍了拍江天的手：&ldo;你松开点。

&rdo;

江天手上的力气一旦松开，顾云声仰起脸来亲了亲他，唇线抿得太紧了，整张脸的线条也是绷起来的，亲过之后他正要往下滑，却被江天伸手捞住了，把人把床铺深处一推，瞬时就交换了位置。

&ldo;我来吧。

&rdo;

也不等顾云声表态，江天已经按住了顾云声一边肩膀，把要抬起身子的人又压了回去，然后也学着顾云声，从嘴角一路亲吻到小腹，最后停在大腿根，把同样已经勃起的器官也殷勤地安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