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喔。

&rdo;展青云耸耸肩膀，&ldo;想查明白的话，总得先接触到资料嘛……对了，你怎么知道调令的事?&rdo;白岩突然向展青云出手，展青云没太睡醒，也没想到白岩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展青云猝不及防，被白岩扯着领子拖到跟前。

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到几乎粘在一起，呼吸都是对方的气息。

&ldo;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别、插、手!&rdo;展青云被白岩难得的认真愣住了，随即垂下目光，露出寂寞的神色，&ldo;白岩。

不追下去的话，我还能怎么办呢?&rdo;展青云轻声问，温和又坚定，轻轻把自己的睡衣领拉出来，&ldo;白岩，我能怎么办呢?&rdo;

&ldo;我会看着你在里面越陷越深，越走越远。

&rdo;白岩没动，神色却在这一声呼唤里稍微起了点波动，&ldo;一直到你再也不会回来。

&rdo;白岩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了。

&ldo;当然。

&rdo;展青云顿了顿，声音又挑高了些，恢复平时漫不经心的语气，&ldo;我的三观也不允许我对犯罪坐视不理，这一点上，我记得我们是三观相符的。

&rdo;展青云对他笑了笑。

&ldo;无论如何，你都不肯退出，是吗?&rdo;白岩从展青云面前走开，&ldo;好。

&rdo;白岩转过身去，&ldo;随便你。

&rdo;

&ldo;你不懂。

&rdo;展青云想，&ldo;只有追下去，你才不会消失。

只有我追下去，我才有可能带你离开……&rdo;

&ldo;你他妈的!死哪去了!&rdo;展青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是好事，展青云刚一到家，就发现响铃许久的手机铃声，接通过，是声嘶力竭地尖叫……电话是陆远打来的，这已经是第十三个了。

&ldo;怎么了?&rdo;

&ldo;许叔……许志诚副署长……遇害了……&rdo;展青云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ldo;你说……什么?&rdo;

第3章第三回局长收藏的旧照片‐‐是&ldo;白岩&rdo;!

案发现场一片人来人往的忙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展青云有些晃神地站在警戒线外面，甚至没有人来招呼他，直到陆远路过，一抬眼瞥到他，这才急匆匆地大步走过来，帮他抬起了隔离带，展青云下意识地钻过来，陆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递来一副手套一边示意他跟上。

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只留下地面上的人形痕迹被白线围出来。

明明是平时的案发现场，落在许志诚家里，展青云难免悲痛。

陆远站在展青云后面叹了口气。

&ldo;初步估计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午夜12点半到凌晨1点之间，现场有少量打斗挣扎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很快就制服了许……呃，被害人。

&rdo;陆远低声说，&ldo;现场没有留下凶器，目前也发现可疑的指纹，最重要的是……目前还不能判断死因。

&rdo;展青云一挑眉。

&ldo;因为尸体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rdo;陆远翻动着手里的笔记本，&ldo;唯一算得上伤痕的，是手臂处的两个擦伤，应该是挣扎抵抗的时候磕碰到的。

&rdo;

&ldo;周围的监控呢?&rdo;

&ldo;还在查，但是没有拍到可疑人员。

&rdo;陆远回答他，&ldo;这个小区只有外围有监控，准确地说，楼下的小花园里面有三个，每个单元的单元门口有一个，小区大门的位置有两个。

&rdo;

&ldo;喔。

也就是说……无论是谁，走&lso;正规途径&rso;进入小区和业主房间的话肯定会被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