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不多，透过几张纸，顶多能看出这个人精神不太正常，狼心狗肺恩将仇报，还有些变态嗜好。

但他确实厉害，伪装成一个白种人，竟能以假乱真到骗过卫斯理。

&ldo;有用的东西不多，但是这个，&rdo;卫斯理把张薛入狱的时候，一张光着上身的图片给他看，&ldo;这个纹身，和钟龙的很像，我去查了查，他们是同一个纹身师。

之前查钟龙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查到他和张薛有过关系，但是现在联系起来再看，或许就是他把钟龙捞出来，让他照顾小虎的。

&rdo;这只是一个猜测，卫斯理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就是正确的。

但毋庸置疑，他们之间有关系。

&ldo;那个纹身师告诉我，他们做的是同一个系列，还跟我说，他们是一对，&rdo;卫斯理做出纳罕的神色，&ldo;纹身师说，是张薛带他来做的纹身，而且张薛身上的，钟龙身上的，都是张薛自己设计的。

只不过张薛身体上的纹身要更多一些，钟龙只有一条花臂。

我问他说你为什么说他们是一对，纹身师说一目了然的事。

&rdo;

让人一目了然的关系，一定是有迹可循的，所以张薛和钟龙，必然是关系匪浅的。

方起州拿着那两幅一大一小的纹身图看，图案很……精妙，叫人为之着迷。

钟龙手臂上那个，完整看是一个达摩，有不少被图形化了的梵语，但是具体是个什么含义，估计只有身为设计者的张薛，自己明白了。

&ldo;他学过画画吗？&rdo;方起州突然发问。

&ldo;没有，&rdo;卫斯理摇头，&ldo;能设计出这样的东西，都是因为他太聪明了。

&rdo;

他见过不少聪明人，可是那些智商超群的人，反倒因为一些人格缺陷，而活得并不幸福。

有些早早被发现的，沦为国家机器，有些像张薛这样的……就只能得&ldo;精神病&rdo;了。

这些天里，方起州没有离开过小虎半步，是为了解决小虎的第三个困扰。

小虎认为自己是麻烦，是拖累，方起州很难扭转他的想法，小虎是个认死理的人，方起州努力地开导他，嘴里时刻都在告诉他，告诉他对自己很重要。

&ldo;你知道人们为什么要结婚吗？因为只有结婚了，他们才是夫妻，才从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变成家人，家人是要共患难的。

&rdo;虽然听多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但方起州却想给小虎营造一个他们和许多人一样的假象。

虽然大部分人其实都不会像方起州这样，对一个小傻子这么用心。

&ldo;共患难就是说，无论做什么都共同承担，比如你惹了麻烦，我来替你承担，懂了吗？&rdo;

&ldo;共同，&rdo;小虎重复这个词，他眨了下眼，&ldo;叔叔，我们不是夫妻。

&rdo;

&ldo;不是吗？&rdo;方起州伸手搂着他的后颈，用手指代替梳子去帮他梳理头发，&ldo;我以为早就是了。

&rdo;

小虎垂着脑袋不说话。

方起州凑上去亲他，贴着他的嘴角说：&ldo;夫妻还有共同财产这一说法，就是说你的人，其实是属于我的，我也是你的，无论什么，我的一切，包括生命，也全都是你的。

&rdo;

小虎被方叔叔捏着下巴，抬起了头，&ldo;同理，夫妻同心，你现在难受，我也难受。

你如果是有想法偏差的时候，那我也会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