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怎会！

&rdo;九卿忙反驳，&ldo;师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rdo;

江玉华好笑地看着她，&ldo;我有你师娘就够了，哪需要你永远陪着我。

你有你的命定之人，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rdo;

说话间，他轻轻地摩挲着叶初的脸颊，&ldo;我知道你心有所属，今年过年，你就下山去找他吧。

&rdo;

他没看九卿，可九卿却是一愣。

她心有所属？为何师父这样说？她并没有心仪之人。

师父……这是要赶她走吗？

想到这里，眼睛就是涩，他知道师父当初养她，就不是出于什么善心，可相处十多年，彼此早就成了无法分割的存在。

若是被师父刚下翠微山，就宛如浮萍无根，无所归依了。

她突然很心慌，扯住江玉华的袖子像儿时那样晃了晃，哀声道，&ldo;师父，你别赶我走。

我会好好照顾师娘，直到她醒来的……&rdo;声音越来越小，带出了几声微弱的哽咽，而后脑袋就落下了一只手掌。

&ldo;傻孩子，你想什么呢。

&rdo;江玉华斥道，&ldo;我只是想跟你师娘过个好年，不想你妨碍我二人罢了。

再则，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你师父我可是过来人，心中有没有牵挂，我还能看不出来？&rdo;

他指着九卿的心口处又道，&ldo;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表情。

你说，如果不是心有所属，为何待在山中数月，却整日望着下山之路。

你以前，总是爱缠着为师的。

你好好想想，已经多久没有跟在为师身后了。

&rdo;

九卿说不出话来。

&ldo;你已经长大了，这回放你下山，你不应该高兴吗？&rdo;

九卿愣住，她高兴吗？她应该高兴吗？

&ldo;下山以后，就换回女装吧。

你是个姑娘家，总着男装，哪还有人家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