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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这样做吗。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工作。
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爱和跳舞。
她说。
那你做什么。
行走。
只是行走。
不说话地行走。
电影中的场景是这样的:异乡的高山顶上的小镇,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坐在灯光昏暗人声鼎沸的大排档里。
旁边是食物的热气,孩子,妇女,即将枯萎的长枝玫瑰,女人手指间的烟草,喝空的啤酒瓶。
呼啸的大风和越南语的声音。
她们独自出来旅行,各有历史和往事,绝口不提,像所有清醒而表情寥落的旅者。
一个女人在黑暗闷热的剧院里流下了眼泪。
另一个女人在天桥上俯拍一个混乱肮脏的市场。
她们沉默。
倾诉变成了嘴唇之间明明灭灭的阳光,穿越一座庞大阴暗的森林。
语言最后是禁忌的。
是被废弃、被遏制、被压抑的。
我们对自己说话,或者对陌生人说话。
语言无法穿越时间。
只有痛苦才能够穿越一切永恒。
在父亲死去的前一天晚上,她在他身边守到很晚。
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窗口,能够看到雨水倾泻一样地倒下来。
深夜又有被急送进来的病人,是一个被卡车撞伤的男人。
他的头上有血迹,但身体看起来完整无缺。
医生很快就给他罩上了氧气,进行输液。
他的推车就在父亲的病床附近。
男人的一只脚上没有鞋子。
就这样,她看到了他的潮状呼吸。
那么用力地呼吸着,似乎要把胸部的膈膜全部顶破。
似乎要把灵魂释放出来。
寂静的走廊里,除了雨滴的声音,就是这有规律的一起一落的呼吸。
5分钟后,男人被蒙上了白布。
那时候父亲还在弥留。
他的呼吸还是强盛着的,口中的氧气管随着头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