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种……&rdo;小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徐丽的脖子，&ldo;这种什么现象来着，都叫黑蝴蝶?&rdo;

&ldo;呵呵，不是，黑蝴蝶是一个特定的称呼，小白，你把双手拇指交叉，形成x型，然后手掌摊开看，是不是很像蝴蝶?然后!保持这样的动作，把双手放到尸体的脖子上看看?&rdo;

小白当然还是不敢碰徐丽的尸体，但是稍微比划了一下他就明白了。

&ldo;徐丽被人掐过脖子?&rdo;白翎惊讶。

可可微微点点头。

&ldo;那为什么我初步尸检的时候看不出来?&rdo;晓哲皱眉。

&ldo;因为死的时间不够长，现在离你昨天做表面的尸检过了近20个小时了，皮肤表面的水分蒸发的更厉害，而这个伤也不是徐丽的致命伤，但是她死之前肯定被人掐过，你们仔细看，黑蝴蝶的两侧面积很平均，说明掐的时候两手用力很均等，可能不是站着被掐，而是被压倒在地掐这样。

&rdo;可可边说边那小白做比划，吓得白翎后退了两步。

她手上还捏着解剖刀呢!

可可笑了一下又冷下了脸，&ldo;黑蝴蝶也侧面证实徐丽的死，不只是车祸这么简单。

就在她死之前不久，还受过伤，可能间接导致了车祸。

&rdo;

晓哲忍不住开玩笑，&ldo;还有什么比她的车祸更糟的么?&rdo;

小白忍下对尸体本能的恶心感，多观察了下，眼前的徐丽和他刚才看到的资料上的女孩已经完全不同，她的下半身因为车祸的碾压，已经几乎不成形，勉强可以看出两根腿骨被翻出，颜色也不再是血色，腰以上还能看一点，双手环胸，身上有各种奇怪的斑点，脸则苍白而僵硬，似乎没有表情，双目浑浊发白，瞪着法医室的天花板。

&ldo;那个，浔姐，能不能让她闭上眼睛呢?&rdo;小白假装平静的提出这个事儿，从她第一次看到这具尸体开始，她就这样睁着眼，让他本来不安的感觉更深一层。

不能，可可头也不抬。

晓哲看了看白翎的脸色，&ldo;浔姐，也许可以的吧，尸体一般都没有肌肉力量，抚一下就会闭眼。

&rdo;

可可抬头看看他们俩，&ldo;白翎，你可以去试试。

&rdo;

白翎犹豫了，他觉得今天自己没逃避这个验尸的环境已经是一大进步，去碰尸体，他还是……额……

晓哲看白翎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有点哭笑不得，伸手打算把徐丽的眼睛闭上。

&ldo;让他来!&rdo;可可阻止晓哲，声音抬高了几度，看向白翎，&ldo;你是一个警察，你要抓的那些人，就是把活人给折腾成这样的混蛋，他们有胆杀人碎尸，你却连碰尸体的胆都没有，你凭什么?&rdo;

白翎的脸色又变了好几轮，心底却一阵阵翻滚，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可可和晓哲都寂静的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我是一个警察。

警察也会死。

怕死不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