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又村的谈话，犹如阅读了一篇小说，是那种可以洗涤心灵的小说，包括白素梅，从侧面了解的白素梅的形象，现在反而更高大了。

她是个&ldo;鸡&rdo;，可羊脂球也是&ldo;鸡&rdo;，丝毫不影响她们感动李从安。

接下去的事儿他不想去查，又不得不查，毫无疑问，嫖宿过白素梅的人，都有可能在邢越旻的&ldo;谋杀清单&rdo;榜上有名!

他踩踩刹车的踏板，就像中间硌了一块小石头，不自然的感觉依然存在。

他心里在想着这些事儿。

已是深夜，街上行人稀少，但他还是不敢把车开得太快。

&ldo;这破车!&rdo;李从安不禁骂了一句。

也许是为了把这些错综复杂的感受发泄出来。

该往哪儿去?这是个问题。

李从安一阵空虚。

寒冬，深夜，想找个人出来喝两盅都困难。

他看看表，拨了姚若夏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声音，她还没睡，&ldo;你上我这儿来吧!&rdo;姚若夏对李从安说。

李从安从去看望父亲的路上，又拐到了另一条街。

姚若夏披着一件奶白色的睡衣，给李从安开了门。

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荷包蛋，还有叉烧。

&ldo;你怎么知道我饿了?&rdo;李从安进门在姚若夏的额头亲了一下。

&ldo;赶紧吃吧，正好，我还在想，你要再晚点到，面条就全糊了!&rdo;

李从安坐在桌子前吃着面条。

当叉烧的甜味触到他的舌尖，饥饿感接踵而至。

&ldo;你慢点!&rdo;姚若夏坐在李从安对面说。

没几分钟，李从安把面条扫了个精光，他点上一根烟，看着姚若夏把碗送进了厨房，站在那儿安静地洗着碗。

她穿着棉睡衣，头发绾在脑后，修长的身体很撩人。

&ldo;你少抽点!&rdo;姚若夏洗完碗，坐回李从安的对面，&ldo;抽烟容易麻痹神经，胃都不知道饿了。

&rdo;

李从安吸了一口，掐掉，&ldo;来，宝贝，上我这儿来!&rdo;他拍拍大腿，说着难得的情话。

姚若夏坐了过来，迎上李从安送上去的嘴唇。

缠绵了一会儿，她坐在李从安的怀里轻声问：&ldo;你爸爸妈妈好点了吗?&rdo;

这话戳到了李从安的心口，他把手从姚若夏的头下面抽了出来，又点上了一根烟，躺在床上抽。

烟雾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晕开，姚若夏说：&ldo;对不起!&rdo;这声调带着愧疚，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ldo;跟你没关系。

&rdo;李从安听着，在他的眼里，姚若夏不太会说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父亲的事儿，确实让她感到难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