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善微微一怔，冲口而出道：&ldo;怎么是你？&rdo;

那人微微一笑，慢慢打量他几眼，似乎十分满意，缓缓开口道：&ldo;和灵秀山那一面相比，你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rdo;女性特有的嗓音柔和低缓，十分悦耳。

见她言语之中亲近随和，陶小善略略宽心，但仍然警惕地皱了眉道：&ldo;你和吴紫鸳是一路的么？那晚又为何要救我？&rdo;

那人轻瞟一眼伏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紫鸳，似笑非笑，&ldo;我既能救你，为何不能救别人？&rdo;

&ldo;她不值得救！

&rdo;陶小善怒吼道，&ldo;这条毒蛇，早一天除掉，世上便少一个祸害！

&rdo;

&ldo;你一定要杀她？&rdo;那人盯住他眼睛沉声问道。

&ldo;对！

&rdo;陶小善斩钉截铁说道。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ldo;唉，你记住，我从不对人让步的。

&rdo;声音虽轻，却蕴含无穷的威严，陶小善不由微微一怔，就在此时，那人忽然优雅地转身，只轻轻一拂，紫鸳便惨叫一声，被一股大力狠狠摔到远处，骨骼碎裂的声响清晰地传到陶小善耳中。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陶小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盯着昏死过去的紫鸳，说不出话来。

那人却似毫不在意，淡淡道：&ldo;就算好了，她也是个废人了，你可满意了？&rdo;

见陶小善神色复杂地瞪着她，那人幽幽一笑，又道：&ldo;也没什么理由不满意，你不是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吗！

&rdo;那口气竟象慈爱的长辈一般。

陶小善脸一红，也不言语，见这模样，那人轻轻叹口气道：&ldo;你这样子，必是爱极了他，全心全意，毫无保留，怎知道他也能同样回报你，绝不藏私？&rdo;

陶小善哪里容得别人说陶清客的坏话，忙争辩道：&ldo;他待我好，我自是知道的，是他对我有恩在先‐‐&rdo;

&ldo;看你急得！

&rdo;那人淡淡一笑，轻轻打断，&ldo;他对你好，谁都知道，那天醉梦毒阵，他肯为你牺牲，也不枉我一番心思。

只是这天底下，生死相许的太多，情义两全的太少。

越是重情，就越难舍义，不知道你的陶哥哥会选哪一个！

&rdo;

陶小善忽然记起毒阵试探之说，满心疑惑，待要上前问个明白，那人却转身轻轻抱起紫鸳，径自离去，临别的话语清晰地传来，&ldo;什么情爱挚挚，什么生死相许，全是梦话，经的风雨，才见真心。

一关已过，二关仍待，若他选的不是你，莫要太失望啊‐‐&rdo;

陶小善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所云，心底却生出莫名的惆怅来。

第五十二章

陶小善闷闷地回到城中，迎面撞上焦头烂额的陶清客，也顾不得细说，忙帮他处理起苏澄的伤势来，郝双珠那里又着人来请，两下分身乏术，着实忙了一阵，直到晚上，苏澄服了药安然睡下，风清扬已然苏醒，用了晚膳，两人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