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言传身教，说到最后还扬手做了个示范动作。

&ldo;好。

下次我直接打那个老女人。

&rdo;白兰舟听话点头，也伸手做了个&ldo;扇&rdo;的动作，不过比起苏姨娘的狠厉劲儿，她做出来就跟个奶猫伸了爪子，奶声奶气的&ldo;咪&rdo;了一下而已。

别说吓唬了，估计让街头小混混见了还会舔着脸凑上来让她挠。

哪儿有打人的样子啊。

哎……真是个傻宝。

算了。

苏姨娘见她这个&ldo;嗷呜&rdo;一下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笑，继续抱着她顺毛，继续母女两的闲聊，&ldo;算了，我也不指望你有为娘的一心半点儿气魄了。

好在……&rdo;她顿了顿抿了点儿笑，显得神秘的开口，&ldo;以后你我也有靠山，不怕。

&rdo;

说完便轻抚了下小腹，不知在想什么嘴角有些得意。

白兰舟以为自己妈说的靠山是白父，&ldo;哦&rdo;了一声便伸出手，慢吞吞往桌上果脯盒探去，跟个偷吃的猫一样。

苏姨娘见了伸手将果脯盒拖过来，见她又摸索了块话梅脯吃后，便奇怪的嘲笑自己女儿，&ldo;嘿……以前让你吃的时候你还嫌酸，怎么现在倒是喜欢了？&rdo;

正啃着话梅脯的白兰舟心里一咯噔，快速瞄了苏姨娘一眼，确定自己现在躺着她看不到自己的心虚表情后才含含糊糊的开口，&ldo;这人的口味都是会变的嘛。

&rdo;

苏姨娘哼笑，又伸手戳戳自己傻闺女的头，&ldo;那我就洗完你不仅口味变，还能更开窍一些。

别整天可怜这个同情那个，不然我真担心你什么时候被骗去卖了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

&rdo;

&ldo;哎……妈～&rdo;白兰舟微转动头，蹭蹭苏姨娘，嘟囔撒娇，&ldo;才不会呢。

&rdo;

&ldo;什么才不会？&rdo;苏姨娘一点不给自己女儿留面子，也拿了一块话梅脯打算一边吃一边和白兰舟说说她以前做的&ldo;好事&rdo;，&ldo;是谁从小到大一出门就散零用钱给那些乞丐的？嗯？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乞丐有大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能看他在你面前装得可怜就给知道吗？&rdo;

&ldo;那我后面也听话了呀。

&rdo;白兰舟啃着话梅，窝在苏姨娘怀里顶嘴，&ldo;我后来都只给那些小孩和老人钱了，而且给得也不多。

&rdo;

&ldo;是哦？我还该表扬你吗？&rdo;苏姨娘觉得自己闺女怎么这么傻乎乎，没好气的继续补充，&ldo;那你去年？还是前年？反正就之前，你回来说的。

遇见两个被闲汉打得鼻青脸肿的洋人，也是可怜别人把身上的钱都给了，是你做的吧？&rdo;

苏姨娘说到这儿就想叹气，&ldo;五十块，就这么给出去了，……哎。

&rdo;

白兰舟听了坐直，扭头看向苏姨娘，神情认真又真挚，&ldo;人家说了只是遇见了难处，一时落难而已。

五十块……是挺多的，但这不是因为他们要回德国很远嘛。

&rdo;

&ldo;我看他们是连黄浦江都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