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年没说话。

&ldo;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次车祸不是意外？&rdo;陆博远翻看了那张尸检报告，并没有看出异常。

&ldo;我在医院里的时候……&rdo;方永年揉揉眉心，&ldo;也接过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电话，打电话的人，是肇事司机的老婆。

&rdo;

&ldo;跟你一样，电话里基本都在哭。

&rdo;

&ldo;挂电话之前，她问我，我有没有收到过钱。

&rdo;

陆博远愣住：&ldo;什么钱？&rdo;

&ldo;我也是这么问的。

&rdo;方永年露出了今天晚上在陆博远面前的第一个表情，苦笑，&ldo;但是她挂了。

&rdo;

&ldo;我当时情况并不好，icu刚刚出来没多久，昏迷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等我有精力再回拨那个电话去问的时候，接那个电话的人变成了一个男人。

&rdo;

&ldo;医院住院部的保安。

&rdo;

&ldo;他老婆跟别人借的电话给我打的那个电话。

&rdo;

&ldo;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rdo;陆博远嗓门有点大了。

方永年斜看了他一眼，问得凉凉的：&ldo;你来看过我么？&rdo;

陆博远：&ldo;……&rdo;

对了，他没去看过他。

陆一心和刘米青倒是常常去，但是他那时候因为项目撤资再加上文档泄密，正恨不得掐死方永年。

他讪讪的。

&ldo;那个电话和他老婆两份不一样的笔录只是我想去查这件事的起因。

&rdo;方永年揭过了这茬，突然换了个话题，&ldo;你为什么想要让我进你这个项目？&rdo;

&ldo;我离开研究所四年了，这四年来你都没来找过我，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来找我想让我进这个项目？&rdo;

陆博远张张嘴，偷听到教授的电话后，心里面那隐隐的不安又开始涌现。

&ldo;最开始并不是我提出的。

&rdo;陆博远后面说的话，慢慢的开始不顺畅。

明明正大光明的事，他却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ldo;我知道你从研究所辞职后有很多公司找过你，我想着你既然觉得在研究所做不下去了，去其他地方做做也是好的。

&rdo;陆博远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是说过大家都是兄弟的那个人。

结果，他都做了些什么？

&ldo;后来你自己找人开了公司，还决定开始做仿制药，我觉得我们后面的路都不一样了，所以就一直没有来找你。

&rdo;

这是委婉的说法，实际上知道方永年打算做去仿制药了，他当时简直暴跳如雷。

方永年哼哼了一声，没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