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冷淡，应周没想到许博渊会这样想，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ldo;我并非敷衍你……&rdo;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ldo;那你告诉我。

&rdo;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许博渊定定地看着他，&ldo;我来问，你答。

&rdo;

这样也好，许博渊总是比他有条理，应周点了点头，&ldo;你问罢。

&rdo;

许博渊坐直了一点，与应周面对面，因为刚醒，他的声音还有点哑，低低沉沉，很好听。

他开口，问：&ldo;你几岁了？&rdo;

&ldo;唔，&rdo;应周没想到会从这里开始，答道，&ldo;两千……不到一点？&rdo;

年复一年的日子都差不多，他早已记不清了。

许博渊半垂下眼皮，昏暗中应周没有看到，他的眼中有些淡寞，&ldo;小白呢？&rdo;

应周不知道许博渊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见许博渊问得很认真，便也想答得认真一些，于是努力回忆了一遍他与小白的相遇，可惜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具体的日子来了。

他不太确定，迟疑道：&ldo;我一千六百年前捡到他时他一百多岁，现在应该是一千七百岁左右了……&rdo;

不到两千岁，在妖怪里还只能算是个半大少年。

许博渊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ldo;楼琉衣去了哪里？&rdo;

应周实话回答：&ldo;她怀着孕，修为又只剩下不到一半，我就让她去了不周山，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rdo;

&ldo;山里还有其他人吗？&rdo;

&ldo;有我两个童子，东南你见过，另一个叫西北，还有一些妖怪。

&rdo;

许博渊想起那夜送应周回来的童子，面容精致表情严肃，与这个听起来就很随便的名字完全搭不上边。

&ldo;这名字是谁取的？&rdo;

&ldo;……是我。

&rdo;

应周有些不好意思，就取名字这件事，南灵没少笑话他。

许博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他五官生得好，眉眼轮廓清晰，鼻梁高挺，肤色比应周深一些，此刻头发散了一半，只着雪白单衣，常年习武的身形流畅好看，脖颈修长，笑起来时单边唇角一勾，喉结也跟着动了动，有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应周突然觉得耳尖有些发烫，很想伸手捂一捂。

他不说话，应周也就安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