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追问：&ldo;是周师兄吗？&rdo;

又是一阵静默。

当余疏影以为父亲不会给自己回应时，余军突然沉声说：&ldo;是他老子。

&rdo;

余疏影的兴致马上就起来了，她坐到父亲身旁：&ldo;他来找你做什么，聊斯特的事吗？&rdo;

&ldo;你爸就一个教书的，像斯特这种跨国集体的事情，他管不住。

&rdo;余军语气淡淡地说。

&ldo;以前您也在斯特待过呀……&rdo;余疏影反驳。

余军目光锐利地扫过女儿的脸：&ldo;小睿什么都告诉你了？&rdo;

她莫名感到心虚，连连摇头否认。

余军不欲多言，他摆了摆手：&ldo;进厨房帮你妈的忙吧。

&rdo;

厨房里饭香四散，文雪莱知道丈夫心情欠佳，特地做了他喜欢吃的小煎鸭胗和三鲜豆皮。

余疏影帮着递递盘子之类的小忙，等到鸭胗起锅时，她趁机问：&ldo;妈，周师兄的爸爸怎么突然到家里来了？&rdo;

抽油烟机呼呼地响着，文雪莱微微提高的音量：&ldo;你爸找他过来的。

&rdo;

余疏影正想追问，余军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他伸手敲了敲房门，直接说：&ldo;不用等我吃饭，我到楼下走走。

&rdo;

&ldo;马上可以吃饭了呀……&rdo;

说完，余疏影就想跟过去，文雪莱拽住她的手臂：&ldo;由他去吧。

&rdo;

她们都心里有数，余军应该不是出去走走，而是到楼下的馆子喝酒。

晚饭就她们母女俩一起吃，余疏影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忍了很久，她还是问：&ldo;爸到底怎么了？他跟周师兄的爸爸吵架了？&rdo;

&ldo;他们又不是小孩子，吵什么架！

&rdo;文雪莱没好气地说。

&ldo;你们都瞒着我，我怎么知道！

&rdo;余疏影撇了撇嘴。

趁着父亲不在，余疏影再度死缠难打，要求母亲把两家的陈年恩怨说出来。

看出母亲有所动摇，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ldo;您不告诉我，等爸爸回来我还是会问他的，到时候他又不高兴了！

&rdo;

&ldo;真是怕了你！

&rdo;文雪莱无奈地摇了摇头。

权衡再三，她还是把那件往事告知女儿。

余军和周立衔都是学校的高材生，他们志趣相投，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毕业以后，周立衔提议余军留在法国，跟他一起在斯特大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