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全是梦，全是幻觉。

高文强迫自己仰望天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正常了

天空一无所有。

《北京往事》第三章（1）

施大爷的房间成了柯迪的卧室。

施大爷死后不久，盛珠就把柯迪接到北京来治疗。

盛珠对外人说柯迪是他的弟弟。

柯迪、高文、盛珠同住一起，表面上高文和盛珠是夫妻俩，谁也不知道盛珠和瘦小的神态痴傻的柯迪才是真正的夫妻。

这个奇特的家庭和睦存在，是以柯迪失去了正常思维为前提的。

柯迪在北京主要是接受气功治疗。

在盛珠的狱友刘薇爸爸当主治医生的那所医院，柯迪进行了一个疗程的治疗，没有预期的效果。

盛珠决定把柯迪接到北京来治疗。

盛珠结识一位姓曹的气功师，这位气功师在文化餐厅后面的一条小胡同内办了一个气功诊所，这个诊所对精神系统的毛病有特殊的疗效。

盛珠每天上午把柯迪带去让气功师发一次功，柯迪在被发了一个星期的功之后，盛珠觉得柯迪的状况有明显改变，睑上不仅有了红晕，嘴角上的白沫也不见了。

盛珠信心大增。

这天晚上，盛珠把柯迪安顿睡下之后，回到自己屋子等着高文。

盛珠在床边刚坐下，柯迪在那边嘟嘟嚷嚷地嚷嚷着什么一。

盛珠立即走过去。

&ldo;怎么啦，&rdo;盛珠用手摸着柯迪的睑，&ldo;哪儿不舒服吗？&rdo;

&ldo;大衣，我要盖着大衣。

&rdo;柯迪说话慢声细语，外人根本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精神有严重障碍的人，他说话时的表情也很沉静。

&ldo;大衣今天在外面晒时淋了雨，湿湿的，明天晾干了再盖好吗？&rdo;

&ldo;不行。

我要盖大衣。

谢校长知道大衣是在新疆买的，不信你去问谢校长。

是在石河子的广汇大厦买的。

别骗我了，薛老师，别骗我了……&rdo;

柯迪在胡言乱语的时候表情一点也不疯狂，而像是在跟人促膝恳谈一样。

&ldo;大衣是在新疆买的，&rso;不是他们在家里带去的。

&rdo;盛珠给柯迪掖了掖被子，&ldo;谢校长已经知道了。

&rdo;

盛珠这么一说，柯迪就不再说了。

每当柯迪说到大衣的时候，盛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