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多世家子弟对八股文望而生畏，根本不愿意学习这个。

所以当宗东方吐沫横飞地讲了大半天，命学生们就&ldo;修身而后家齐&rdo;作为题目，试试如何&ldo;破题&rdo;时，全班学生都蔫了，一个个趴在桌子上，比赛谁的头埋的深。

科举考试时，诗赋和经义的起首处，要用几句话说破题目的要义，就叫&ldo;破题&rdo;，这是科举文的一种固定格式。

姜琬也不会这个。

八股文这东西，看来，要重头学起了。

&ldo;夫子，这是《大学》中的句子，不是《论语》里的，夫子不是说接下来教《论语》吗？那现在为何又以《大学》中的句子出题？夫子难道是故意难为我们？&rdo;

一众学生抓耳挠腮之际，小胖子顾天全朝宗东方发难了。

有人懒洋洋地附和他：&ldo;顾才子说的好，夫子就是故意难为我们。

&rdo;

吵嚷了一阵，这些人又趴在桌子上，一会儿相互扔纸球，一会儿咳嗽扬声，乱哄哄的，没人理会贾东方。

这下可把宗东方惹恼了，他敲了几下教鞭：&ldo;顾天全，四书五经都是相通的，我方才讲了半天，看来你是一丁点儿都没听懂。

&rdo;

他不怕笨学生，不怕淘气学生，就怕这种弄不到路子上的，顾天全这号的。

&ldo;哈哈哈，夫子说顾大才子没听懂，没听懂……哈哈哈……&rdo;一群学生又开始起哄。

宗东方叱了他们一句，而后高声道：&ldo;姜琬，你来说说。

&rdo;

姜琬凭着前世的记忆，模模糊糊地想起高考前他老爹逼着他背的古代的几篇状元文，他依着葫芦画瓢，想了两句搁在脑海中，想要说出来，又怕再被顾天全怼，就说：&ldo;学生惭愧，学生实在不知。

&rdo;

宗东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闭上眼睛，摇头晃脑：&ldo;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顾同学是真不知，姜同学是假不知，诸位勉乎哉，勉乎哉！

&rdo;

众学生听了哄然大笑，纷纷朝姜琬吹起口哨来。

顾天全平时挺爱笑的，他大概信了爱笑的人运气都不错的邪，可连着两次被打击的这么惨，他笑不出来了，嘴角抽了抽，倒在地上，翻起白眼来。

众人手忙脚乱，去扶他的，给他顺气的，热闹闹围了一圈。

宗东方当作没看见，夹起书本，宣布下课，他人先走了。

得。

姜琬一看老师都走了，也收拾了下东西，从学堂里出来，走路回家。

&ldo;咚‐‐&rdo;走到半路，他一时没留意，撞上了拐角处突然跑出来的孩童。

站稳一看，姜琬惊喜道：&ldo;师弟。

&rdo;

原来是她，还是穿了件蓝色的粗布长袍，乍看分辨不出性别。

宗小茹二话不说，藏到他身后，指了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