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尘这才道：&ldo;对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你本想问我什么？&rdo;

……

顾影歌抓着手机的手默然紧了几分，想了想，方才轻声问道：&ldo;我是想问……凌骁在美国，有没有什么我们当年的消息？&rdo;

&ldo;找到了我们当时住过的地方，可是已经换了好几任主人，现在也找不到当年的知情人了。

&rdo;白羽尘的声音带着点叹息：&ldo;怎么了？&rdo;

顾影歌摇摇头：&ldo;嗯，没什么。

&rdo;

白羽尘失笑：&ldo;之前不记得你对这件事这样上心上意的。

&rdo;

&ldo;失去记忆总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万一你忘记的事情很重要呢。

&rdo;顾影歌认真道。

白羽尘在那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ldo;那么你呢？&rdo;

顾影歌一怔：&ldo;我怎么了？&rdo;

&ldo;对于失去的记忆，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么？&rdo;白羽尘的语气很平静，不像是质问，就像是情人之间的轻喃。

可是在顾影歌耳边，这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这是白羽尘第一次和自己提起失去的记忆，顾影歌不想记起……因为那并不是她自己的过去。

即使是记起来了，也不过是别人的故事罢了。

只是这些话，顾影歌全部都没办法讲给白羽尘听，倒是白羽尘笑了笑，道：&ldo;我其实多多少少记得小时候的你，在长辈面前特别乖，也不怎么闹，倒是在我……面前闹腾的要命。

&rdo;

顾影歌静静地听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那不是自己，而是曾经的顾影歌。

莫清歌的过去，是那么地苍白，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值得自己记起。

说起来也是意外，顾影歌其实不大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乱七八糟的记忆线，彼此缠绕着，最后交织成解不开的结。

白羽尘的话语中有明显的停顿，顾影歌不知道那是在隐瞒，还是他真的不记得了。

可是对一个失忆的自己，有必要隐瞒么？

顾影歌苦笑，沉默片刻，她只能继续道：&ldo;我会尽快想起来的。

&rdo;

&ldo;不用勉强。

&rdo;白羽尘温和地说着。

&ldo;如果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们的契约是不是就该终止了？&rdo;顾影歌笑问道。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却只听到那边轻轻的呼吸声。

大概是过了几秒钟，方才听到白羽尘的低笑：&ldo;不会，我还没有帮你达成你要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