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接触的一瞬，颜言感觉到，他的手也抖了一下。

&ldo;不要你的钱。

&rdo;颜言平静道，&ldo;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你的钱。

&rdo;

傅侑珩沉默地看着她，颜言睁大眼，泪水滑下，微微折射出路灯的光。

&ldo;那你要什么？&rdo;傅侑珩忽然问。

&ldo;我要的东西，你不会给我。

&rdo;颜言嗓音颤抖着，极力压抑，&ldo;你是狗，你这个狗男人。

&rdo;

傅侑珩点点头，看着颜言低头翻小包，找出一支不知何时塞进包里的眉笔，就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在最后一笔即将落下时，傅侑珩握住了那笔。

脆弱的笔芯霎时折断，傅侑珩道：&ldo;还有一个选择，你还没听。

&rdo;

颜言没有抬头，呼吸沉重。

傅侑珩却自顾自说下去：&ldo;梁倩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但是今天你看见了，我也有钱。

所以，另外一个选择是不离婚，你和我这个废人过一辈子。

&rdo;

颜言：&ldo;……&rdo;

她抬头，怔怔地看着傅侑珩。

傅侑珩却别开目光，低头打开檀木盒子。

一枚在夜里几乎纯黑的平安无事牌露了出来，傅侑珩手指轻轻拂过，又道：&ldo;为什么会选平安无事牌？&rdo;

&ldo;……因为我希望你，平安无事，事事顺遂。

&rdo;颜言哽咽答道。

傅侑珩合起盒子，修长的手指替颜言抹去脸上的泪：&ldo;想好了吗？你还差一笔，名字就签完了。

&rdo;

颜言将那张薄薄的纸一捏，离婚协议瞬间变成废纸团。

接着，她起身往轮椅上的男人身上一扑。

她的声音模模糊糊，却听得出其中的咬牙切齿：

&ldo;妈的，你这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