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丝竹声赏着舞，耳边瓜子零食声音没断过，还有人随身带着酒，喝了酒气冲天的，你说这中元大会和一干人鬼也挺会享受的。

就是鬼气森森聚集一处，平平难免觉得身体内有点儿冷，幸好身边都是人凑在一起，借了人气在身畔，倒还能撑过去。

夹在两人中的女孩子伸头看那说话的孩子，孩子神色倨傲、姿态庸懒，还说了那些话，原以为苏还真会稍稍教训一下孩子，叫他说话也别太刻薄了，毕竟是大庭广众，他们身份也不一般。

却不想鬼司只是笑笑却也没说什么，继续似瞄非瞄地望着远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那舞姬的绝美舞姿，还是在想着什么时候结束了，才能好好回去睡一觉呢……

“原来如此！”

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苏还真总是一副对白笑北很有兴趣的模样，原来是因为苏还真这一天天都带着“小孩子版本的白笑北”

在身边。

嘎嘎嘎，说不定白笑北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她恶意地顶了顶白笑北的腰，贼笑：“喂，是不是？”

这新员工一天到晚地想些什么呢？什么是不是的。

白笑北假装没有听见，平平还老老实实上杆子为他解释：“就你小时候啊，是不是跟那个小孩儿一样？”

以为她什么意思呢，原来说得是这个，这女人的脑回路也是九曲十八弯，他并不需要多瞥也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样，怎么，在她心中他也是这般的不稳重吗？他也不答。

痞子停了，在一旁却插了一句：“平平你有所不知，师兄本来也是小屁孩儿不懂事啊，可后来师父不管事儿了，他又要管好多人好多事，所以才是变成现在这个鬼……这个样子的！”

“闭嘴，看表演吧。”

白笑北把“鬼样子”

三个人呵斥回去了，痞子碍于师兄的颜面也只有吐吐舌头，和平平相视一笑，和两个孩子似的。

听了痞子的话，在新员工的心里，一个高大的形象早已树立：苦命的老板早年调皮，天真无暇，随性不已，后来因为必须操持一个“庞大的”

一水道观，硬生生把心性改成了现在这个尖酸刻薄……一语中的，但是办事却十分稳重，手到擒来的模样，辛苦辛苦。

无论如何，今儿是对他又了解了不少，新员工的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

老板见这小丸子头总是不专心，白费了他们都用心挤上来了的功夫，指尖在她的额头点了一点，叮嘱她：“你也别到处乱看了，这可是这儿公认最顶尖的舞娘，多少人掷果盈车都求不到一睹芳容，比阳间出名的那几个丽萍火星的不知好到哪里去了，惜福吧，如果不是沾着他们的光还看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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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听出来他是借机

讽刺苏还真，可平平还是高兴地“喔”

一声，揉揉被他戳过的额头，她果然乖乖回头看表演。

可她知道自己欣赏不来舞蹈，果然，没半分钟就又走神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别的，正是舞姬背后的背景板，她撇嘴嘟囔着：“我看这舞蹈虽然好，可看了两眼就立刻被后面的那个什么WERWHY的给吸引过去了，把好好的一个舞蹈就变成了硬邦邦植入片，看的我尴尬癌都犯了……”

白笑北虽然也是这样想，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没想到她倒是嘴快替他说了，不仅周围的人肯定听见了，那台上的女舞者多半也是听见了，她那眼神好似一根长弩直直射平平的身体中，吓得平平平白哆嗦，心里只想着怎么这么远，而且还有丝竹音乐呢，她不会都听清楚了吧……

幸好没有半分钟，舞蹈就已经结束了。

平平叹了一口气揉揉额头：“可算是跳完了。”

那舞者把袖子一甩，眉眼间居然有些怒色，只是最后的眼神好似停在了平平的身上。

平平本来猜测或许舞者只是随意一看，但没想到她的眼神就刚好定在自己这里了，死都不挪，还一直死盯着。

平平莫名觉得冷，又顶他的腰间：“喂，她看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听见了下面的声音……”

“她就是听得见。”

他并不否认。

斜着眼一看，自家的员工已经满头都是汗水了，侧着头，他又觉得笑意差点儿就忍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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