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钟在北方仍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分，但在南海，东方的海面上已经隐隐有微弱的光亮透出。

海面仍是黑漆漆的，微风拂过，时不时有卷起的浪花发出轻微的“哗哗”

声。

以王昊的目力，也仅仅能够看清附近十几米内的情形，于是专心操纵着飞剑在海面上方三、四米处低飞，微凉的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斜向后直竖着。

秋寒雪脚踩着飞剑，双臂环着王昊的腰，感受着海风的清凉。

如果换作以前，这种清凉或许就是微冷了，但现在，她的身体是暖的，灵力是暖的，心更是暖的，因而并不觉得难以承受，反而感觉很清爽。

她的视力也比以前好了许多，飞了一会儿之后，借着微弱的光亮，她也能隐隐约约看清周边的景象了。

突然，就在两人的身后，一只两米多长的海豚从海水中一跃而起，带起一蓬微光闪亮的水花。

随后，又有几只海豚从海水中高高跃起，黑色的脊背、灰白的腹部旋转着变换了七、八次位置，然后，重重的落入海水中，激起大片带着亮斑的水花。

她们跃起和落下的位置，隐隐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哇，海豚诶！”

秋寒雪发出欢喜的惊叹声：“以前只在电视里头看到过，这回看到真的了！”

王昊微微一笑，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也许是因为海水污染严重，也许是别的原因，据说以前在南海是很难见到海豚群的。

秋寒雪看着不时从海面中跃起的海豚，感觉到它们是欢乐的，而不是传闻中海豚馆里失去自由的那种悲伤。

海豚是不怕人的，传闻中甚至与人类相当亲近。

这次，王昊和秋寒雪有了真切的感受。

这些海豚见到低飞的王昊和秋寒雪，欢快的叫着，似乎在和他们打着招呼。

“我叫秋寒雪~”

秋寒雪开心地朝它们挥着手，嗷嗷叫着自我介绍，害得王昊不得不抱紧了她，防止她一不小心掉下去。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海豚们回到了海水中，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秋寒雪仍然眼巴巴地瞅着它们消失的海面不肯离开。

“以后咱们多来转转，肯定还会见到的。”

王昊轻声安慰道。

“可是，再见到的，或许就不是它们了。”

秋寒雪莫名的有些忧伤。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海豚馆里，你看到的才会是老面孔，海洋里，这种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