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错？&rdo;沈哲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老头，看他还能搬弄出什么来。

老头看了眼沈哲，眼中似乎有淡淡的鄙夷的味道：&ldo;客官的大错是误以为一个陌生之处为自己熟悉之处，不及时醒悟，后患无穷。

&rdo;

老头的话让沈哲心里好不自在，那玄而又玄的语言文字他并不感冒，只是老头的语气当真让他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在犯嘀咕猛然听到自己右手边有细微沉闷的声响，一瞥之下见靠墙的柜子上一个悬挂的皮囊左右晃动，那皮囊类似于蒙古人用来装酒的器具，目测也有一定的重量，没可能每逢自己就动起来，必然有其他外力作用，他在仔细一看，见地板上有两道半米左右的划痕，说旧不旧，说新不新，很像是经常拖拉柜子留下的痕迹，想来刚刚那个声响定然是柜子摇晃所致，这么说，柜子后面还有密室。

沈哲只觉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会功夫，起身就往柜子走，那老头一看，匆匆拽住他的手道：&ldo;客官，我这还没算完呢。

&rdo;

沈哲没好气地将手一甩：&ldo;少跟我拖延时间。

&rdo;

可那老头看似干巴瘦一点，力气却极大，沈哲一甩没甩脱，左手反而被他攥得更紧，老头脸色涨红似乎是使出全身力气在拽住他，他再一扯连老头的身子都往上一噔，几乎整个人都要从柜台后被拽出来。

沈哲算是彻底怒了，想：是你招我不是我招你，那就别怪我动真格的，伸手就拔出火枪对准老头的脑门儿给他最后通牒&ldo;要么你放手，叫那个女的出来，要么我打死你自己请她出来。

&rdo;

老头见状松开沈哲的手，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惊慌，也没有叫谁出来的意思，一如沈哲刚进来时见他的那副神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ldo;客官不喜欢听未来之事，那老朽就讲一个过去之事如何？&rdo;

沈哲觉得这老头似乎在施展某种邪术，一瞬间瘦小的身体散发出奇特的气场，一下子把人的好奇心全部勾出来，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对于他这一类充满冒险情怀的人来说，好奇心的驱使比名利、美女的诱惑还难以抗拒，沈哲的喉咙动了一下，将火枪往桌上一拍，枪口仍然对着老头：&ldo;讲！

&rdo;

老头用干枯的手指细细地抚过凹凸不平的柜台面，终于露出了个有些自得又有些诡异的笑容。

&ldo;客官您，其实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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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按着攥紧拳头才没让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背后沁出的冷汗却以瞬间濡湿了贴身衣物，咽唾沫咽得口腔发干，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激动：&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老头不理他，自顾自有模有样地掐指，时而努嘴，时而撇嘴，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惊叹：&ldo;让老朽算算客官归西有多少年了，一年？太短了。

十年？好像又太长了。

折个中吧，五年？嗯，好像还真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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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觉得自己的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大冷的天，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却往外冒得欢腾，此时他思考了很多种解决方式，如果他只是甘心一辈子当个吃喝不愁的官二代，他现在大可怒斥一声：&ldo;胡说八道。

&rdo;就抬脚走人。

但这不可能，他是要出人头地的，就不能有这些负面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