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撇过脸，霍邈何止是进步这么快，他现在的世界排名早就甩了这几个人十条街。

当年打斗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在。

谁对谁错，他们心里自然清楚。

可是棋手的荣誉往往比成绩更为重要，万一他们帮霍邈说话，只会被媒体写成国家队集体偏袒霍邈。

为了保护自己不因为这件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群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

直到聂老师进来，这群人才收了话匣子。

师傅话不多，&ldo;签完约后，直接去峰会，主办方都安排好了。

&rdo;

棋手不再多说，安静地等着自己未来的主帅。

未多久，门被推开。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很高，五官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穿着休闲的黑色卫衣，耳朵里塞着耳机。

并不像是严肃的棋手，更像是俊逸的年轻大学生。

他们怔了几秒，终于认出，&ldo;霍邈？&rdo;

霍邈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摘下耳机，对这些曾经的队友们笑了笑。

谦逊、礼貌。

&ldo;老师，你想什么呢？霍邈他在日本六年，之前所有的比赛都是代表日本棋院参加的，他甚至连国籍都变过！

&rdo;师哥推开椅子拍案而起，&ldo;你居然让他代表国家参加农心杯？&rdo;

其他棋手附和着师哥，小声表达不满。

老师肃着脸，眉头紧拧，&ldo;坐下。

&rdo;

&ldo;这太荒唐了。

&rdo;他敲着桌子，宣泄情感。

恍然间，六年前霍邈的那拳还在自己侧脸隐隐作痛。

&ldo;荒唐？&rdo;霍邈身后的女人扯了扯艳丽的唇，语调带着几分讥诮，&ldo;当年国家队开除霍邈，不也很荒唐。

&rdo;

她未说完，霍邈就起身打断，&ldo;师哥。

&rdo;他还是那样眼底没有半点的波澜，对老师，对队友，他半弯腰鞠了一躬，&ldo;以后多指教。

&rdo;

&ldo;好。

&rdo;老师见霍邈知分寸，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些。

他伸出一只手，准备握住霍邈的手，然而霍邈将手插在卫衣口袋，垂头低喃，&ldo;毕竟没有我，国家队必输。

&rdo;

他声音很小，只有师傅和他左边的师哥能听到。

抬头，他的眼里又多了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