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里所有的设备，&rdo;福里斯特轻声地说，&ldo;都是通过意念传物搬来的?&rdo;

&ldo;没有其他的办法能把它们搬进来，&rdo;怀特明确地告诉他说，&ldo;但是，我们现在正在从实际运用中改进这些设备。

我们最大的担忧是，给艾恩史密斯留下了找到我们的线索。

&rdo;

另一个离洞顶低的石室，地面已经弄得平平坦坦，上面放了一张长长的工作台，上面放满了几个坩埚、小型电工工具，堆叠着某种银色金属锭。

&ldo;就是这里需要你，福里斯特。

&rdo;怀特披着那件破旧的斗篷，激动地用强调的手势指着那张工作台说，工作台有烧焦的痕迹，也有被酸腐蚀了的印记。

&ldo;帮助我们制造新的中继器，改变机器人的最高宗旨。

&rdo;

福里斯特看了看那些小型电动坩埚炉，微型车床和电钻，然后又看了看这位具有权威的巨人。

福里斯特想道：他那热切的蓝眼睛中射出严厉的眼光，他也许有点狂热，但是好像很自信，不可能是个轻率粗心的人;他也非常机敏，不可能是个傻瓜。

&ldo;说改变最高宗旨，其实就是要对这个宗旨重新进行解释，&rdo;怀特接着说，&ldo;你在机器人胸前的黄牌上看到的那些字我是完全赞成的‐‐尽心尽职，服从指令，确保人类免遭损害。

问题是，老沃伦&iddot;曼斯菲尔德制造第一批中继器的时候，对这条宗旨的应用范围太广了些。

&rdo;

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掂了掂一小块金属锭。

&ldo;我想，艾恩史密斯会称我为一名无政府主义者，一名罪犯。

他可能对我的奋斗目标嗤之以鼻，因此他不遗余力地反对我。

但是，人类每一个分子生存的价值、做人的尊严以及享受的权利，这就是我哲学研究的价值所在‐‐也是我为之奋斗的原因。

&ldo;你已经听到过这种荒谬可笑、自相矛盾的古老说法：最佳的政府是仁慈的专制政府。

曼斯菲尔德一定是在这种理论的指导下制造这些机器人的‐‐但是，他制造的机器人是够仁慈的了，同时也是够专制的，这样，就非常不舒服、相当荒谬。

&ldo;但是，我是个平均主义者。

&rdo;他砰的一声把金属锭重重地放回工作台上。

&ldo;我想要修改最高宗旨，保证男女老少人人都能享受艾恩史密斯等少数人现在所享受的权利。

甚至有做错事的自由。

&rdo;

他停下说话，不耐烦地在那一堆杂乱的笔记本和图表中寻找着，这些笔记本和图表原来由一块白色金属锭压着。

后来，他找到了一个旧信封。

&ldo;这是我想在那个中继网络里添加的文字，作为最高宗旨的修正。

&rdo;他用深沉的声音读着信封背面那些潦草的字。

&ldo;但是，我们机器人不能对任何人提供服务或保护，除非这个人本人愿意接受这种服务或保护;也不能违背一个人的意愿限制他的行动，因为人类必须享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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