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出所料。

&rdo;

&ldo;但是，还有许多东西你没有预料到。

&rdo;艾恩史密斯摸着晒黑了的尖下巴，又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严肃地点点头，作出了决定。

&ldo;你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福里斯特，但是，我还是打算再给你一次与我们合作的机会。

&rdo;

福里斯特非常困惑，斜眼看着眼前这个表面看来诚实、友好的人，这个人怎么会变得同以前完全不同了，真难以置信。

他不无讥讽地说;&ldo;真是太感谢你了!&rdo;

&ldo;不要谢我。

&rdo;艾恩史密斯摇了摇头。

&ldo;你应该感谢另一个人，她仍然愿意原谅你最愚蠢的行为，仍然愿意冒险帮助你。

感谢露丝‐‐你的前妻。

&rdo;

&ldo;露丝?但是她在斯塔蒙，注射了欣快剂啊。

&rdo;

&ldo;她是注射过欣快剂。

&rdo;艾恩史密斯笑得天真烂漫。

&ldo;你把她留给了那里的机器人。

但是我一直是喜欢她的，福里斯特‐‐我想我比你更喜欢她‐‐而当我离开斯塔蒙的时候就把她带在身边。

她的思维能力和记忆能力都已经恢复，现在和我们一起参加了人机协议组织。

她很想要你也参加，与我们一起干。

&rdo;他满怀希望地停了停。

&ldo;你意下如何，我应该怎样向她回话?&rdo;

&ldo;这样说来，她是和你在一起了?&rdo;福里斯特的伤腿发抖，觉得心里冰冷。

他无力地靠在桌沿，理解地点点头。

他一直不很喜欢艾恩史密斯，机器人入侵之前就不喜欢，现在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为什么不喜欢他的原因，也明白露丝郁郁不乐的病因了。

露丝的病后来被机器人用欣快剂治愈。

因为沙漠上的那个天体瞭望台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密小天地，这个殷勤迷人的叛徒与露丝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又曲意逢迎‐‐这个醒悟惊得他目瞪口呆。

在办公室、在咖啡厅，他和她滔滔不绝、充满睿智地谈论着早已遗忘、希奇古怪的历史和没有实际用处的哲学观点，这些都是他从原始星球那些死语言里贩卖来的;在职员聚会上、在网球场上，他总是不失时机地与她夸夸其谈，自由发挥着那些数学的悖论，而福里斯特当时正为闪电项目忙得废寝忘食。

福里斯特觉得肌肤躁热，听到头脑里一阵轰鸣，全身因为愤恨而紧张发抖，但是他的双腿无力，他知道他不能打架;他的眼光落在艾恩史密斯温和、急切的脸上，也看到了珍妮&iddot;卡特。

看着她木然地微笑着，双眼黯然无神，他浑身一惊。

&ldo;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