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消失了，只留下飞舞的尘埃，重又在空气中展现着它们杂乱无章的图景。

《2010：太空救援》作者：[英]阿瑟?克拉克

第六部星球吞噬者第四十二章机器里的幽灵

&ldo;很抱歉，海伍德‐‐我不相信幽灵。

对那事一定有理性的解释，没有人类头脑不能理解的东西。

&rdo;

&ldo;我同意，坦娅。

但让我提醒你这句霍尔丹（j?b?s?霍尔丹，英国生物化学和遗传学家，著名左派分子，曾提出&ldo;克隆&rdo;概念。

‐‐重校者注）的名言：宇宙不仅比我们想象的奇怪‐‐而且比我们能想象的还要奇怪。

&rdo;

&ldo;而霍尔丹，&rdo;科诺略带淘气地插话道，&ldo;是个虔诚的共产主义者。

&rdo;

&ldo;也许是吧，但这句话会被用来支持各式各样不着边际的瞎扯。

哈尔的行为一定是某个程序运行的结果，他……建立起来的个性必然是人为所致。

你同意吗，钱德拉?&rdo;

那是在斗牛的面前挥动红巾，坦娅一定是不顾一切了。

然而，钱德拉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温和，甚至比平常更甚。

他看上去专心致志，似乎他正认真地思考着电脑又一次发生故障的可能性。

&ldo;一定有某种外部输入，奥勒娃船长。

哈尔不可能凭空构建出这样自成一统的视听幻觉。

如果弗洛伊德博士所述准确，一定有人在操纵。

而且肯定是实时控制，因为交谈中没有出现时间延迟。

&rdo;

&ldo;那我就是头号嫌疑犯啰，&rdo;马克斯惊叫道，&ldo;除他之外，就我一人醒着。

&rdo;

&ldo;别犯傻，马克斯，&rdo;尼古拉斥道：&ldo;听觉效果很容易制造，但若没有一些非常精密复杂的设备，幻像就不可能出现。

激光束、静电扫描‐‐我不清楚。

也许舞台上的魔术师可以办到，不过他得事先准备一卡车的道具。

&rdo;

&ldo;等一下!&rdo;冉尼娅灵机一动，说道：&ldo;如果真有此事，哈尔肯定会记得，你们可以问……&rdo;

当她看到周围一张张愁眉不展的脸，话音便停止了。

弗洛伊德首先出来解围。

&ldo;我们试过了，冉尼娅，他对当时发生的现象毫无记忆。

但正如我向其他人指出的那样，那什么也证明不了。

钱德拉已经示范过哈尔的记忆可以如何被选择性消除‐‐而且语音合成模块属于辅助部分，与他的主体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可在哈尔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操纵……&rdo;他歇了口气，接着发动了准备好的反击。

&ldo;我承认答案并不多，要么我虚构了整件事，要么是它真的发生了。

我知道这不是场梦，但我不敢肯定是否是某种幻觉。

不过，卡特琳娜看过我的健康报告‐‐她清楚，若我那方面有问题，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尽管如此，这个可能性不能排除‐‐而我也不会对那些认为这点最可疑的人予以责备。

我很可能也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