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里有些阴，月色恍惚，烟云渺渺茫茫，连一点星光都不见，我在玉堂侧殿点了只火盆子，烧了些祭祀用品，摆了几只果脯盘子，算是告慰娘亲的魂灵，我不信鬼怪神明，只是，除此，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心里好受一些。

彻进殿后站在一旁看了看，也上了一炷香，突然抱起我道：&ldo;别难过了……&rdo;

他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只用最直接的动作表达情感，我被他勒的不透气，微微挣了挣方缓缓道：&ldo;嗯。

&rdo;刚吐了一个字，却还是没忍住，趴在他怀里哭的涕泪横流：&ldo;她是我娘……就这么没了么？我再也见不着她了，都是我，是我害死她的，你不知道，我……她这辈子最疼我，连小说都因此恨她，可我……&rdo;

彻静静地搂紧，等我说完，才慢慢的拿东西擦了擦脸，&ldo;我知道，知道……&rdo;说着对红玉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要红玉去点安神香了，便也阖了眼。

夜里恍惚又梦见大漠糙原，莽苍苍的只有我一个人，彻和娘离我忽近忽远，我急的不知所措……

&ldo;王孙。

王孙醒醒。

&rdo;我惊醒时，彻在一旁，轻轻拍了拍眉毛拧成麻花：&ldo;又做噩梦。

&rdo;

我忽的看着他在身边，心里竟突然静了许多，只笑道：&ldo;没事了。

&rdo;

殿里的烛子全熄了，一窗无月，黑的只能听音辨认，我伸了伸手摸到他的肩，便探着去解开他的亵衣，他身上紧绷了一下，却不阻止，也不动手，只静静地等我在他身上摸索，我拆了许久都拆不开，有些气恼，在他身上乱抓一通。

他这才低低的沉声道：&ldo;王孙，你这是邀请么？&rdo;说着我就听他身上窸窸窣窣的退去衣衫的声音。

我放在他腰间的手指没来由的抖了抖，说的有些艰难，&ldo;我……我不知道行不行，可我又不想……你，你慢些。

我怕……万一我……&rdo;

他的唇压过来，含糊道：&ldo;嗯。

我知道。

&rdo;说着驾轻就熟的拆解我的衣衫，我还是有些发抖，他的舌尖在唇间一点点浅啄：&ldo;王孙，别怕，你放松些，把腿分开，乖……&rdo;

他顺着腰胯一寸寸的缓缓往下轻抚，看我并没有不适，便往身体里探去。

我紧扣着他的腰往他身上贴，尽量不让自己失控，可他指尖一点点在身体深处活起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脑中轰的一炸，牙齿不住的嗒嗒响，像有什么梦魇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近在耳边轻声唤着&ldo;王孙&rdo;，我竟觉得极远极远……

&ldo;啊……&rdo;我半晌才惊措凄厉的如兽悲嘶。

手脚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扑打着似乎要脱开桎梏。

他忙放开我，只轻轻压了压我的胳膊：&ldo;王孙，王孙……别怕，我不动你，你别这样。

&rdo;

我被涌到喉间的泪呛得咳起来，但脑中依依渐明，只搂紧他哽着嗓子：&ldo;不是，我……你不用管我……&rdo;

他突然冷静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ldo;别说傻话，睡吧……&rdo;

我缩了缩脖子不再说什么，折腾了大半夜，也安安生生的睡了。

第二天醒时，却不见人。

我急了，忙叫红玉：&ldo;彻呢？他什么时候走了，今天不是不上朝么？&rdo;